[001] | Love & Peace |

《对的人》(走错路续篇)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时间过得很快,一如乔可南大学时期挺爱的英国诗人雪莱在《西风颂》里所写: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是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的季节,同样是……发情的季节,乔可南最近被家里附近的野猫吵到不行,未料哲笙事务所内,也有个人不停地嘎嘎叫──

「啊~~春天!这是多么美好的季节!生机勃勃,充满了欢笑与温情,我们要好好享受上天的赠与,Love!Peace!耶~~」

乔可南睇了一会儿林哲笙发春的样子,凉凉道:「啊啊,是,今天下午李先生跟李太太要来,希望你能用Love and Peace感化他们,拜托赶快有点共识,离个婚这么磨磨蹭蹭的,他们不累我看得都累了。」说著,乔可南面无表情地朝林哲笙比了个Love的手势。

「Joke,你真是太没追求了!」说归说,想到下午那对夫妻,林哲笙也抖了一下。「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乔可南并没在职场上出柜,遂只问:「所以?」

「所以啦,身为事务所唯二的单身人员,我们应该加强联系、团结一致,共同情侣去死去死……不对,一起参加联谊啊!你看,春天!这是多么美好的季节……」

哲笙事务所连同两人在内,一共三男一女,女的已经结婚了,另一名男律师一样有交往多年的女友,名义上仅余他们俩是单身。不过嘛……

乔可南左手一扬,指著上头那枚戒指。「歹势,我有人了。」

林哲笙:「瞎米?!」

当初入事务所填写的员工资料,乔可南勾的是单身,外加戒指本身不算值钱,大夥儿也当那只是个辟邪用的装饰,没料……

乔可南朝一脸震惊的林哲笙晃手笑了笑。「麻烦往后把我跟许律师归在同一国,Love!Peace!喔耶~~」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以后要叫你们金光闪闪组!不──」

林哲笙马教主上身,捶胸顿地,恨上天不公。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继续手边事务。

他瞥向窗外,日光和暖,春意盎然,充满爱与和平……乔可南勾了勾唇。或许吧。

之后林哲笙一直都处在打击里,拚命想从乔可南口里撬得佳人资讯,无奈人家嘴巴硬得跟什么一样,问了半天,只得到几句:「正啊,怎么不正?个性很差,不过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林哲笙:「可恨啊~~情侣去死去死!Go Die Go Die!」轰~~

小事务所的好处是案件相对单纯,不必把人生全耗在上头,乔可南晚上七点不到就闪人了。

即便到了春天,入了夜依旧有相当程度的凉意徘徊,乔可南手插口袋,正想要怎样解决晚饭,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阵「当啷啷啷啷~」——哆啦A梦掏出道具时的经典配乐。

他掏出来一瞧,陆洐之传了App讯息过来:「下班了?要不要过来吃饭?」

接著又是一张照片,按开来,是一锅咖哩。

陆洐之:「我放了很多很多牛肉,还准备了辣油。」

乔可南一看,立即垂涎三尺,下巴微酸,显然想到了辣油拌咖哩的滋味。他回了讯:「好,我等会过去。」

乔可南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来到陆洐之的公寓。

陆洐之给他开门,屋里是浓浓辣辣的咖哩香气,男人穿著七分袖上衣,外头套了件灰色围裙,他很自然地俯身在乔可南额角处亲了一下,接过他的公事包,将身后大门妥贴掩上。「饭煮好了,我马上就盛。」

「哦。」乔可南看他自然而然做完这一系列标准好妻子动作,转身回到厨房。

他脱下西装外套,扯松领带,只觉两人现在的相处情况……实在很猎奇。

至少换做三个月前,那是打死他也想像不到。

饭盛好了,浓郁的咖哩搭配红豔豔的辣油,淋在白饭上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豆芽。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进食。

离那天在武道馆尽情狠揍,转眼过了三个月,陆洐之身上伤势早已痊愈,他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自己的追夫大业,第一步便是学习做菜,尽管一开始端出来的成品惨不忍睹,现今倒也像模像样。

想到这人以前只会用微波炉蒸蛋,乔可南就觉眼前的咖哩饭实在堪称历史上的一大步。

所以即便有没搅开的咖哩块,他也不打算表示什么。

吃完了饭,陆洐之去洗碗,乔可南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眼下完全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大爷状态。陆洐之家里还是那台六十寸大电视,贴在窄小的墙壁上,其实有点儿别扭,不过乔可南挺开心的,毕竟自己肖想用这台电视打电动已久。

那时陆洐之说:「原先本来要一并处理,不过后来想到,你挺喜欢看电视的。」

乔可南瞥他一眼,表情不以为然。「意思是,你当初还是抱持了我会回头的想法啰?」

陆洐之闻言苦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不这样想,日子就太难过了。」

……

如今乔可南坐在他家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想起了白天在事务所里跟林哲笙的对话。他悄悄往厨房瞥过一眼,房子不大,那人活动的背影一览无遗,肩胛骨伴随手部动作,一起一伏,清晰地勾勒出线条,充满力道。

那双手在抱人的时候,尤其强悍。

乔可南收回视线,叹息地想:原来自己内心还是把这人当作对象看待了?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对象是指对的人……是吗?

乔可南兀自出神,身旁有人走来坐下,他没理,只见那人先规规矩矩地坐了一晌,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揽过他的腰,用一种很珍惜的姿态,把他抱入了怀里。

乔可南瞥他一眼,索性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男人腿间,算是默许了他的亲近举动——但也仅此而已。

这三个月,两人的接触模式彷佛回到了最纯情的少年时候……不,现在的青少年可厉害了,连小学生都会舌吻了。总之,该做的都做过,乔可南不打算矫情,只是也没想采取主动。

而陆洐之一直都很小心,只要乔可南皱一丁点眉头,他便乖乖收手,规矩得跟柳下惠一样。

不过乔可南长久都很怀疑,柳下惠其实是Gay吧……

感觉怀里的人放松,陆洐之眉目染上喜色,他手臂环绕青年腰腹,不时亲亲乔可南的脸、蹭蹭他的脖子,乔可南没法专心看电视,很快就烦了,他转头想骂,却一下子被陆洐之黑黝黝的眸给吸入。

男人的目光专注而缠绵,释放了感情使他不再如过往冰冷。

乔可南一怔,心里忍不住想:真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到处都是发情的人啊猫啊狗的,而他是只骆驼,渴了很久的骆驼,乔可南下意识舔了舔唇,看著男人俊朗的眉目,他下巴的形状实在很坚毅好看,青年很想亲一亲。

两人此刻十分贴近,属於男人的热度紧贴他整片背脊,他能感受到对方心脏急促的鼓动……

怦咚怦咚,频率越来越快,陆洐之呼吸开始紊乱,青年知道,男人正在勃起。

他的阴茎在和他四目相对之下,一点一点地发胀、充血……坚硬,隔著衣料,强而有力地抵在乔可南臀部后方,像一把凶器。陆洐之脸上透露出一点尴尬,更多的却是要人命的性感。

乔可南承认自己被男人吸引了,欲望来得猛烈,他下腹一热,腰肢酥软,心想:哈根达司,你的名字叫罪恶。

他不排斥和陆洐之痛快地干一场。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乔可南想着,亲了亲他下巴,在男人显露惊愕的表情下伸舌舔过了那人柔润的唇,感知著陆洐之的身躯在瞬间绷紧,像是拉张到极致的弓弦。

青年很满意他的反应──任何男人都会希望看到对方为自己发情。他眸眼一眯,笑得像只即将偷腥的猫,开口道:「哥……想不想,干我?」

◎     ◎     ◎

一年又十一个月——这是乔可南没和人发生关系的时间。

菊花黑先前听了,很没良心地讥笑他:「你小心积太久,到时精液都结块了射不出来。」

乔可南翻了个白眼。「谢谢!我双手还没废好吗?」

姑且不论这段期间,乔可南把左右手的技术锻鍊至多么炉火纯青,始终攀不上陆洐之一根指头能带给他的快感──

以前男人只是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就那样了,遑论此刻是铁了心要乔可南欲仙欲死的,真是……

「啊……呀!」乳头很久没被人挑逗过了,陆洐之手指一拧上那两颗敏感的肉粒,青年腰肢便狠狠地弹动了一下。

他仰躺在沙发椅上,领带被扯掉、衬衫被剥开,白皙坚韧的胸膛完全坦露,西裤里胀得难受,乔可南伸手揉了揉,解开皮带,趁著陆洐之脱掉上衣的空档,把束缚褪去。

眼下,乔可南上身全裸,下身则是一件灰色的坦克内裤。

他发硬的性器已经将内裤微微撑起,憋在里头很是难受,陆洐之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乔可南吐出舌来与他相缠。男人不厌其烦地一直吻他,吻得很深,舌瓣在对方口腔内部,仔细游走。

嘴唇被反覆吮吸,尤其敏感的上颚遭人一再舔弄,青年一阵晕眩。

与此同时,胸膛两边的肉端都被人用指头碾压搓揉,乔可南在自慰的时候很少会摸自己的乳头,他觉得不好意思,却很喜欢陆洐之捏他那儿,每次爽得腰都要融化。

他下腹阵阵酥麻刺痛,性具彻底勃起,从内裤边缘探出了一点湿润的头来。

「唔、咕……」激烈的吻承载不住唾水满溢,透明湿滑的液体自乔可南嘴角渗出,汇聚在下巴,往下滴落,沾湿了腹部。

陆洐之顺著水液的轨迹一路舔舐,吻过乔可南滚动的喉结、俐落的锁骨,直到乳头。他知道青年很喜欢被舔这儿,更是用足了功夫,舌尖在上头打转,继而含住、吸吮,乔可南很快便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嗯……啊……」

「喜欢?」陆洐之亲了亲他挺立的乳端,另一边则用手指掐了掐。

「嗯……」乔可南双目湿润,脸颊晕红,嘴巴微张,搭著嘴角淌落的涎液,那因欲望失神沉醉的淫乱模样,简直要逼疯了眼前的男人。

「舒服?」这次,陆洐之咬住了他胸口肉。

「啊!」乔可南身体快悦到了极致,平时分明不会有感觉的地方,不过被轻轻一咬,他便整个人瑟缩了下。

太久没历经欲望洗礼,乔可南如今已有点儿迷乱了,他抬手环住男人健壮裸露的背,蹭动发烫酥软的身躯,下腹很热,肉茎胀得难受,亟需刺激──

陆洐之同样憋得辛苦,热汗自他脸旁滑落,他满脑子淫秽念头,只想扯了青年的内裤,把自己硬到极致的性器塞进他湿热柔软的小穴里,把他狠狠干到尖叫──但现实里过分强硬的做爱,都会伤了对方。男人忍住了,他决定先让乔可南射一遍,之后会比较好做。

他双手爱怜地抚弄著这具他迷恋至今的身体,一边滑下身,张嘴含住了乔可南湿漉的龟肉。

青年低吟了一声,陆洐之隔著布料,舔出他肉具的形状,哄诱道:「把内裤脱了……」

「嗯。」乔可南很听话,或者说他已经被欲望折磨到随便怎样都好了。他伸手把自己的内裤往下拉,硬挺的性具随即弹了出来,那形状还是很漂亮,鲜粉色的肉柱下是两颗饱满的囊袋,黑色的毛丛被淫液沾湿,水润湿滑,诱人无比。

脱内裤必须抬臀伸脚,陆洐之隐约看见了他翕阖的穴口,感觉自己的阳具又胀大发硬了数分。

他一把抓住乔可南来不及放下的脚,扯掉了他左脚上的袜子,不嫌脏地咬住了他的脚小趾。

乔可南吓得不轻。「你……啊!」

陆洐之边舔边道:「你说,我就像这脚小趾,对吧?」

乔可南:「……」

「我真高兴,我是你身体上的一部分。」

陆洐之一笑,含他脚趾,吻过他白皙的脚背,沿著上头的经络血管,一路舔吮至他大腿根处。那儿的皮肤很敏感,青年双腿打颤,陆洐之的头卡在他腿间,他无法将之合拢,只能任凭对方动作。

突然间性具被含住,乔可南呃了一声。陆洐之很仔细地给他做起口交,青年瞬间马眼一酸,龟头碰触到对方柔润的喉部黏膜,一阵一阵紧缩包围。深喉的滋味实在美妙得难以言喻,乔可南十指不觉插入对方的发间,像在鼓励男人更进一步。

他甚至主动挺起了胯,淫荡地晃动著腰肢,嘴里一片乱七八糟:「啊……好爽……想射了……好棒……啊嗯……不行了……」

没一会乔可南肉茎一颤,龟眼在极致的酸胀下毫无预兆地喷出液体。陆洐之一时没避开,把精液咽了下去,那是乔可南的东西,他不讨厌,但……

也太快了吧?

「哈啊……哈啊……」乔可南胸膛猛烈地起伏,上头泌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象牙色的肤因高潮的缘故微微泛红。

射过了精,欲望总算平复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空虚得一阵抽疼,很想有个又大又热的东西捅进来,不管不顾狠狠操干,把他捣烂……

乔可南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干么了,他的身体被淫荡星人彻底操控,他迷乱地张开双腿,抬高臀部,朝著陆洐之掰开臀肉,显露出那隐密私人的穴口,腻腻道:「哥……干我……人家想要你的%#$@……」

陆洐之盯著眼前一张一阖、收缩不已的小穴,今晚的乔可南放荡到像是吃了春药,男人简直狼血沸腾,直想提棍就干。眼下已无暇让他去准备润滑液跟保险套,只得用舌头跟手指做起扩张。

很久没做了,乔可南后穴很紧,一开始有点儿艰涩,但随手指不断进出,径道慢慢变得湿热柔软起来。

「嗯……嗯……」听著咕啾咕啾的水声,乔可南难耐地扭动身躯,前列腺被压迫到的滋味令他腰际酸麻,大汗淋漓,意识迷糊间男人勃发的性器抵在了穴口上,乔可南等了一会,奇怪就是没插入,他睁开湿润的眼,看见陆洐之英俊的脸正与他鼻对鼻、眼对眼,贴得极近。

乔可南满脸发红,心跳漏一拍,男人的目光饱含热情,十分强烈。

男人说:「亲我。」

乔可南:「……」

「亲亲我,好吗?」

男人口气好像很可怜,乔可南一下子心就软了。

他亲了亲对方的唇,陆洐之一边享受他主动的亲吻,一边把粗长的性具顶了进去。

即便做过扩张,但毕竟许久没做,又没润滑液辅助,两个人都很辛苦,乔可南半勃的阳具痿了下来,移开嘴猛喘气,陆洐之安抚似地又亲了上来。

唇舌相贴、下肢相合,一切的一切都像毫无罅隙。陆洐之没戴套,他粗大的肉茎此刻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青年细致的肠道被彻底撑开,男人肉具上一突一突的血管经络紧贴著肠壁,一进一出间彷佛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生命的脉动。

那儿实在很久没被插入,乔可南脑子晕晕地想到以前菊花黑给他说过的荤笑话:古道、热肠,脑门上不禁一阵黑线。

陆洐之感知到身下人的不专心,於是用力挺胯,撞了他一下。「这时分什么心,嗯?」

乔可南哼哼两声,像在挑衅男人不够力。

开玩笑。陆洐之立马加大动作,狠插猛抽,乔可南本身体质不错,天生神受,径道内逐渐湿润起来,混著陆洐之阳具渗出的液体,进出变得顺畅。

「嗯……啊……」乔可南体内被彻底撑满,穴口的皱摺完全张开,男人鼓胀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他臀缝上,这样的痛快感绝对是自慰无法比拟。

即便深陷在欲潮里,陆洐之仍悉心观察怀中人的表情,配合律动,一旦看见青年悦乐的反应,就知自己顶对地方了,拚命朝那处猛攻。

乔可南很快便受不住:「不行……不要一直……顶那里……嗯……」

前列腺被猛顶,乔可南下肢酸软,前头的阴茎还是半软状态,却很舒服,好像有枝带电的毛刷一直在上头磨啊磨地,他啊啊地叫出声,穴口那儿湿软得很,隐约有种失禁的感觉。

「慢一点……嗯……」

换做以往陆洐之不一定会听他的,有时还故意往他最脆弱的地方蹭,现在是完全配合乔可南的需求,要慢就慢、要快就快、要顶哪儿顶哪儿……当然这样的做爱方式对男人来说很折磨,暌违许久才得以重新占据这个人,陆洐之其实很想不管不顾地开干,但……没办法。

他心里太清楚,即便乔可南交付了身体,心却还是搁在那儿。

一如他三个月前所说:「我不阻止你。」青年真的没阻止,甚至行为堪称万分配合,两人看似在谈恋爱,事实上,乔可南符合的是那句:「冷眼看世间,戏语笑人寰。」

他不再主动把心向他偎靠,像个冷静而高傲的旁观者……而自己却早已臣服。风水轮流转,陆洐之怪不了任何人,一切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只能努力再努力,使出浑身解数,拚命往这人心上靠近再靠近,也许一辈子不会成功,偏偏陆洐之别无选择,因为倘若连他都放弃了,乔可南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他会走的,走得一乾二净,甚至连原先的不甘、恨意、痛楚……全数不会再有,就像乔可南那时候说的:他们归零了。

想著,陆洐之心头一阵苦闷,涩然不已,原先坚硬的性器都要为此疲软下来了。

他看著身下人迷醉在欲望里,一脸神魂颠倒,只想恨恨地把他咬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让他化做自己身上的骨肉,这样即便真一辈子都不交心,也不怕人跑了。

但现实里,当然是舍不得的,他是自己这一生,唯一仅剩的盼求了。

「再亲亲哥……好不好?」陆洐之只能趁乔可南迷失时开口请求,青年果真听话地亲上来了,他哼唧著,显见被干得很舒服,性具又开始挺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著陆洐之坚硬的小腹,泌出的液体打湿了人家的肚子。

两人缠绵地接吻,像是一对互通心意的爱侣。

「嗯……嗯……」龟头被摩擦,后庭被插入,乔可南前后都蓄积了极大快感,倘若不是先前射过一次,估计这回都能被插射出来。

他和陆洐之接吻,男人原先掐在他腰间的手滑到了赤裸的胸膛上,揉捏著青年肿胀发痒的乳头。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被一次攻击,乔可南喘个不停,脑子发晕,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咕噜咕噜地,好舒服,舒服得快死了。

乔可南的手像失去重心地到处乱抓,他很想碰碰自己的性具,却又怕一碰就射。

这绵延的快欲他不想中断,偏偏又渴望一个出口,最后他使劲按住了陆洐之的屁股,像在鼓吹他干得更用力些,不要分开。

陆洐之很享受他这般鼓励似的动作,他把大半截肉棒抽出,又强悍地顶了进去。

男人一下一下有力地抽插,乔可南失声尖叫,眼前一阵发黑,前列腺被猛力擦过,一阵电流般的快感霍地冲上,全身发麻,他张了嘴却久久无法发出声响,生理性泪水自眼角溢出,高潮感强烈淹没了他。

陆洐之察觉肚腹那儿有些奇怪,低头一瞧,只见乔可南的肉茎不断颤动,渗出了浓白的液体。

二度射精相比先前稀薄了些,但大概攒了很久,浓稠度还是很够。陆洐之抹了肚子上的液体,含进嘴里一尝,确定这是精液。「你……射了?」

乔可南呜咽著,他现在压根儿回不出话来,身体还残留著高潮带来的酥麻感,不停痉挛震动,后穴连带抽搐缩紧,夹住了陆洐之坚硬的肉根。

陆洐之简直不敢置信,插射需要机运跟天分,更需要培养,他没想到两人这么久没做,乔可南居然练就了此等神技。

「……还好吗?」大概知道身下人此刻不论肉体精神,都有点难熬,陆洐之没再挺动,他安抚似地亲了亲乔可南被泪水打湿的脸,柔声道:「很舒服?那是好事。」

「呜……」这是乔可南第一次在做爱里明确哭出来,带了点难堪。

他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大脑一片空白,腰软得不像话,肉茎分明已经痿软下去,马眼处却仍热麻麻的,好像在排尿一般。事实上渗出的都是淫水,俗称前列腺液。

「没事了……没事了……」陆洐之一边亲他,一边安慰。

乔可南以前听男人提过要把他插射,当时他害怕之余也想压根儿做不到吧,没料如今竟在毫无预兆下发生,在过分的舒爽下他觉得很可怕,好像肉体被改造了,变得失去了男人的功用,前会那些淫荡的姿态是他自愿,眼下这却不是。

他恨恨地咬住陆洐之的肩膀,心想为何这人总能让自己一再失控?

陆洐之虽疼,但仍任他咬啮,他大掌在乔可南轻颤的背脊上抚动,一下一下和缓他身躯的紧绷,青年渐渐平定下来,后穴不再咬得那般紧,陆洐之略微抽出肉柱,乔可南穴口溢出半透明的液体,堪称一片狼籍。

淫靡死人的狼籍。

陆洐之下腹再度蓄满邪火,一寸寸地将自己的阳根插入,感受青年肠道里那湿柔紧致的包覆。

乔可南没拒绝,到了这般程度,甚至有点儿豁出去,穴肉配合著陆洐之的进出收缩,双手在男人健美的身躯上游走。

陆洐之似乎有些难以承受他胡乱的挑逗,俊眉一拧,表情辛苦,乔可南体内感知到男人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插得很是剧烈,显见也快射了。

乔可南揉著他的头,蓦地缩紧下腹,用剪刀脚把男人的下肢锁住,不让他为所欲为。

陆洐之「唔」了一声,没料到乔可南来这招。

青年勾了勾唇,咬住了男人的耳朵,陆洐之的耳廓很敏感,果不其然,他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抽动了一下。

乔可南低喃道:「求我,求我就让你射。」

陆洐之一愣,随即苦笑,他吻了吻乔可南的嘴,捧著他的脸,一字一句、仔仔细细说道:「求求你……让我射。」

他目光不移,紧盯乔可南,里头满是炙热的爱火,青年瞬即满脸通红,果然气场不一样,同样一句台词,男人说来就是性感而富含魅力,自己完完全全地输了啊……

乔可南哼哼地放软身子,算了算了,他早就体认到自己走错路的事实,他天生应该做零,何况跟陆洐之这样地做……很爽。

「射快点……你……」

「嗯?」陆洐之低喘著问:「我能不能射你里面?」

他原本不想答应,后来又决定算了。

「随……便。」这是乔可南能回答的极限,陆洐之一听,黑亮亮的眸子里便透出了一股喜色。

事实上,让男人痛快的并不是内射本身,而是那种彻底占取一个人,让那人从里到外都沾满属於自己气息的征服行为。

陆洐之加快律动,打算在濒临高潮时插得浅些,以免射得太深,不好清理。

不料在一记深深挺入下,男人肉茎颤动,膨胀著射出热液,陆洐之一惊,想把阴茎抽出,却又过度迷恋深处那股潮热柔润的感觉,最后直到射精完毕,他都没把自己从那人体内抽离。

「抱歉……」他失了力,抱著乔可南,愧疚地亲吻他的脸。

他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当然此刻男人的阳具还隐没在乔可南身体里,这点就很成熟了。

乔可南下肢一阵酸麻,陆洐之阴茎粗长,全根没入的情况下射精,是真的射到了很深的地方,肚子痛大概是免不了的了。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低垂的脑袋。「算了。」至少目前,还不算不舒服。

陆洐之在里头休息了会儿,慢慢把肉柱撤了出来。湿滑的液体同时溢出,乔可南自己看不见,陆洐之倒是很清楚地欣赏了那被干至深红色的小穴,吐露淫液的过程。

他很想再插进去,又怕乔可南身体不适,何况今天青年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惊喜」:能把爱人插射,对所有一号来说,大抵都是能回味上一辈子的乐事。

尤其乔可南一开始淫乱的表现,实在是……

陆洐之小腹一紧,觉得自己又硬了。

男人炙烈的眸光也令乔可南想到了那些事,他脸上红潮未褪,原来骆驼太久没喝水就会化身草泥马,变得很欠操……他发誓往后要固定跟陆洐之来一炮,这种春药上身的感觉太恐怖了!

他拾起遗落在地上的衬衫穿上,尴尬道:「我想洗澡。」乔可南向来不愿让人帮忙清理──即便陆洐之一直很乐意代劳。

毕竟……那样子太尴尬了,在不做爱的情况下,任人在自己体内掏啊挖的。

「嗯。」陆洐之也需要自行「解决」一下。他看著乔可南往浴室走,脚步蹒跚,一股液体从他大腿内侧一路滑落,这画面太诱人,陆洐之一边欣赏,一边握住性具,反覆套弄。

这两年多来,他的性生活就是回味著某人并仰赖自己的左右手,所以做起来毫无障碍,在乔可南洗好前再度射了出来。

乔可南在浴室做了很久的清理,总算把陆洐之的精液排了出来。

他估计明天还是会不舒服一会,看来往后得督促陆洐之戴套,或是射在外头——好吧,他必须承认,不戴套做爱确实比较爽……

唉,他真是被陆洐之干坏了。

乔可南穿著浴衣走出浴室,只见陆洐之裸著身体走来,男人的阴茎垂落著,但仍足够巨大,黝黑的耻毛上沾满了各种液体。乔可南瞧望他坚实身板,微微一嗅,上头彷佛还残留著属於自己的气味。

这般想像令他再度涌上燥热。他们都是男人,同样拥有雄性的欲望,不只是陆洐之希望藉由内射在他身上留下属於自己的记号,乔可南也想让男人全身上下,充斥自己的味道。

擦肩而过之际,陆洐之俯下身打算吻他,青年同时抬头,两人双唇默契相合,男人用各种角度碾压亲吻著他的嘴,乔可南予以回应。

最后两人身躯再一次紧贴,乔可南被压制到墙上,他十指揉乱陆洐之的发,浴袍松开,从他肩膀处滑落,挂在手臂上。

男人揽过了他的腰,双方下肢贴紧,乔可南甚至抬起一腿,勾住了男人的臀部,陆洐之的手从他尾椎处向下滑,探入了那足以让人销魂蚀骨的后穴里。

那儿依旧炙热绵软,淫媚地吸附著他的指头,抽插间啧啧有声。陆洐之射过第二次的阳具很快坚硬,这次不需任何徵询,他只手掰开那人柔润的臀瓣,肉器插了进去,一捅到底,乔可南仰起脖子,舒爽地「啊」了一声。

青年被按在墙壁上狠插猛干,没人再说话,嘴巴只用来接吻或喘息,他们舌头拚命相缠,乔可南乳头被不断拧捏,陆洐之粗大的肉茎变化著角度,由下往上噗滋噗滋地捅进,纠缠到了极致。

乔可南腿软得几乎站不稳,男人便扶住了他一边大腿,最后将之往上一抬──乔可南膝盖几乎撞到胸口,同时间男人的肉棍子挺到了深处,上头的血管青筋一跳一跳地勃动著,青年一阵目眩,全身上下被情欲冲洗,剧烈地颤抖。

在出精那一刻,乔可南心想,自己真是疯了。

可是疯了,也疯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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