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饭后消食运动

其实对祁迹来说,有没有昨晚那句“我们在一起吧”都是一样的,他心态一向很超前,认为自己之前的每天都在跟时与安热火朝天浓情蜜意地谈恋爱,因此告白了之后他倒是没感觉出有什么很大的不同,该咋样还是咋样。

但时与安显然不这么认为。

这事儿在他眼里那就是里程碑、是风水岭、是要被纪念的历史性一刻,必须珍之重之地对待。

而这种心态反应在行动上,人们通常把他叫做“猴急”。

当晚回到家,时与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就走到祁迹房间闷不坑声地把床罩扯了,被子掀了,枕头扔出去洗了。

祁迹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诚心实意问道:“这是做什么呢,时医生?”

时与安头也没回,耳朵尖却已经偷偷红了,手上没停地硬邦邦回答:“这个房间用不上了。”

祁迹闻言一边晃荡进来一边笑着揶揄道:“别啊,留着吧,万一以后我们吵架了,我还能来这儿躲一宿。”

时与安郎心似铁,看了一眼祁迹,摇摇头坚定道:“吵架了,也要睡一起。”

祁迹噗嗤一声乐了,凑近了时与安的脸问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吵架了还非要睡一起?”

时与安紧绷着嘴角,但还是被祁迹发现了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一丝窃喜。

妈呀,时与安太好玩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啊啊啊啊!

祁迹拿过时与安手中的枕头,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时与安的脑袋面朝向自己,强迫道:“说啊,我们什么关系?”

时与安的嘴都被祁迹挤嘟了,他这辈子没这么不体面过,拿手把祁迹作乱的双手薅下来,以跟他本人平日风格差距十万八千里的扭捏度红着一张脸肯定道:“情侣关系。”

盖戳了这就算是,祁迹满意地溜溜达达往隔壁主卧走。

时与安见祁迹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抱起要洗的床单就往阳台走,刚走到半道就听见隔壁的人悠悠喊道:“老公,快来啊。”

时与安脚一滑,差点把手里的床单扔楼下去。

祁迹点他呢,什么情侣关系,是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的两人第二天果然很老夫老妻地呆在了家里,时与安难得有个整假,之前因为要瞒着祁迹装修新房整日不着家,现在祁迹知道了之后自己也可以去盯房子的软装,时与安倒是闲了下来。

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吃了午饭之后,时与安提议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

祁迹眼睛一亮,就被时与安打破了幻想,时与安拿起遥控正直道:“我们都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

切,这叫什么该做的事。

祁迹和时与安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时与安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遥控器在挑电影。

时大医生看不太懂电影,严格来说他就没看过几部电影,没时间,也没精力。这会儿拿着遥控器挑来挑去,也不知道到底想看什么,但他不是很想在身为导演的祁迹面前露怯,最后挑了一个名字看上去比较晦涩的文艺片。也不看导演演员的阵容,直接点了开始。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祁迹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与安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了吗?这么看我。”

祁迹憋着笑:“你确定看这部吗?”

时与安点点头,故作冷静道:“嗯,这电影有什么问题吗?”

祁迹摆摆手,使劲儿压着嘴角的笑:“没有没有,看吧,看吧。”

一个小时后,祁迹转头看了看时与安,发现这人眼睛半眯,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两个小时后,时与安一头栽在了祁迹的肩膀上。

三个小时后,漫长的文艺片终于播到了尾声,祁迹轻轻拍了拍时与安的脸把人叫醒,时与安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电影已经开始放片尾了,内心一虚,下意识先夸道:“这电影拍的不错,导演水平可以。”

时与安转头一看祁迹,祁迹的表情更奇怪了,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时与安疑惑道。

祁迹抿了抿嘴,强行把嘴角的笑容压了回去,诚心开口:“要不咱看看演职人员表呢?”

时与安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拿过遥控器,退出全屏看了看电影信息。

结果第一行显出了硕大的几个字“导演秦钦”。

……

……

……

时与安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好半晌才气哼哼地憋出一句:“怪不得那么好睡,拍的什么鬼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迹爆笑出声,吓跑了陪在一旁假寐的穆桂英。

晚上吃饱喝足后,祁迹洗漱完就先一步上了床,躺在床上摸着小肚子消食,时与安见状把人拉起来。

“起来,别躺着,不利于消化。”

祁迹哼哼唧唧,翻过身不想动弹,时与安还是坚持要拉祁迹坐起来,两人你推我攘地就这么扭在了一起,而扭着扭着蹭着蹭着这个味道就变了。

三十出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别说这么蹭着,就是碰几下都得有些想法在脑海里打转。

祁迹被时与安压在身下,看着身上的人逐渐变得深邃的双眸,咽了口口水。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时与安的喉结,看着手指下的圆球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现在不用预支了。”祁迹轻声道,每个字都带着勾人的尖儿。

时与安撑在祁迹两侧的手微微发颤,喉头发紧,哑着嗓子挤出一句:“可以吗?”

祁迹将时与安缓缓拉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的身体和对方的紧紧贴在一起,在时与安耳边轻轻吐出一句:“任君采撷。”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时与安下/身变得滚烫和坚硬,眼眶逐渐泛上一层赤红。

祁迹嘴唇轻轻向下滑了一下,一口咬在了时与安的脖子上。

这个动作一下子激起了时与安的侵略欲,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祁迹,两人不停厮磨、交缠、再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气息纠缠,交换彼此的爱恋和欲/望。

衣服被一件件褪下,散落了一地。

祁迹被欲/望磨得难受的间隙还不忘逗时与安,喘/息着笑道:“这算是饭后消食运动吗?”

时与安看了他一眼,重新堵住了身下人的嘴:“乖,安静点。”

游走、抚摸、揉捏,成年男人的欲/望实在太容易被点着,火势越烧越大,祁迹难以忍受地发出变调的声音,他穿着粗气催促道:“进来。”

时与安抱住祁迹的手一紧,带着祁迹往床头翻去,他们一边接吻,时与安的手一边打开抽屉在里头掏出了个什么东西。

祁迹扬起脖子换气的时候看到了时与安手里的东西,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时与安一边粗暴地撕开东西,一边有些不自然道:“你刚来的时候就买了。”

祁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好一个衣冠禽兽,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时与安也有些挂不住脸,他遮住了祁迹的眼睛,一只手给自己套上了。

他们调整了姿势,时与安从背后抱着祁迹,祁迹就乖顺地转头跟他接吻。等得不行了,就语句破碎地催促:“快点。”

时与安发狠地抱紧了身前的人,将躯体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

进去的那一刻,祁迹被痛得头皮发麻,理智很想让时与安停下,但心里却想着再深/入一点。

“哼……嗯。”祁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这感觉太磨人了,他说不出是更痛还是更爽。时与安也不好过,头上和身上的热汗一层层冒出来,两人之间湿热又黏腻。

时与安一点点地推进,祁迹感觉像被劈开了一般,他一边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适应身后的人,一边扭头讨吻,这幅模样太乖了,时与安掰过祁迹的脸,一边细碎地亲吻一边安抚地摸着祁迹散落的头发。

等时与安全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

“宝宝。”时与安这样叫祁迹,祁迹也红了眼眶,下意识用下半身顶了顶时与安,表示了默认。

时与安会意,从身后开始慢慢顶撞起来,一开始并不容易,祁迹强忍着痛意。可随着时与安碰到了某一个点之后,祁迹突然浑身一抖整个人软了下来,时与安伸手拖住了祁迹,朝着那一点用力。

破碎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从祁迹的嘴里漏出来,听在时与安的耳朵里就是催/情剂,他发了狠,失了理智,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溶在身体里。

“时与安。”祁迹吊高了嗓子喊出时与安的名字,也说不出别的话,就这么一声声唤着。

“时与安。”

“时与安……”

时与安用手在身前安抚着祁迹,在他脖子上虔诚地印下一个吻,喘着气道:“你乖一点。”

祁迹的眼角被撞出了几滴泪水,他痛苦又舒服:“我很乖。”

“嗯,”时与安的嘴唇贴在祁迹的耳边,他说:“那奖励你。”

他们一起颤抖着到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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