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保不住的胖腮

好险给自己老公压成二级残废,祝星言赶紧把胳膊底下的小蝴蝶解救出来。

季临川一边翅膀被压得扁扁的,吓得他一双杏仁眼都瞪圆了,水凌凌望过来:“小季哥哥你怎么样?还能扑腾不?别是被我压坏了!”

季临川哪受得了他这副可怜又着急的小模样,面不改色地“嗡~”了一声,把自己整只蝶竖起来用肚子站着,没被压的左翅膀伸过来在被压扁的右翅膀上嘎巴掰了一下。

“嗡嗡。”好了。

祝星言:“……都这样了还能给自己正骨呐,你们蝴蝶可真厉害。”

季临川面无表情挥挥翅膀,表示这没什么,哄孩子高兴的小花招罢了。

他变回人形,浑身赤裸着往床边走,给自己套上裤子后头也不回地叫祝星言:“崽崽,过来穿衣服。”

小omega此时正在盯着他的后背发呆。

刚发泄过后的alpha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慵懒劲调,像是发情的猛兽堪足了意,卧在一旁休憩。

季临川后脑的头发有些潮湿,背肌随着穿衣服的动作高高耸起,悍利分明的肌肉线条顺着那一把爆发力惊人的劲瘦蜂腰一路勒进裤腰带里。

稍微往上一些,印着四五道浅红色的新鲜抓痕——祝星言在浴室里被弄得太狠,没收住劲儿挠上去的。

他一想到那些见不得人的画面就脸红血热,赤脚走过去,在季临川背后的抓痕上摸了两下:“疼吗?”

季临川只笑了一声,说着“小爪子该剪了”,然后一把将他抱过来放到床上,俯身蹲下,帮人穿内裤。

祝星言有些不好意思:“你连这个都帮我穿啊?”

“嗯。”季临川朝他摊开掌心:“抬脚。”

祝星言连忙抬起一只脚放上去,羞涩得趾头都蜷缩起来,又因为不久之前刚刚剧烈地痉挛过,所以现在还泛着薄薄一层浅红。

他的脚生得很好看,手也是,不像纤细的身形那样具有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反而胖乎乎的,像截吸饱了营养的白净胖藕。

季临川握着捏了两下,手感不错,又想起他熊猫形态的四只爪子也是这样胖胖小小的,像四把肉蒲扇,不由想笑,把这只脚套进去又伸了下手:“另一只。”

祝星言赶紧把另一只脚登进去,都穿好后被他像提溜娃娃似的提起来站好,套上毛衣和背带裤,抬头才发现自己需要高仰起头才能勉强和他对视。

其实祝星言的个子不算矮,错过了最重要的两年发育期还长到了一米七六。

反而是季临川太高了,足足比他高出十五公分,又壮出一圈,两人站在一起像强壮的家长带了个小孩儿。

“我要踮脚才能亲到你。”他伸手比量了一下自己头顶到人下巴的距离,略显挫败。

“用不着你踮脚,我低头就行了。”

季临川揪着他背带裤的后腰带轻轻松松把人提起来,拥进怀里作势要亲,祝星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推他:“停停停!你刚才、你怎么把我的内裤拿上来的?”

“勾上来的。”

“用什么勾的?”

“口器。”

“那不就是嘴吗?!”

季临川:“……”

“好啊,你咬完我的内裤摸完我的脚还要来亲我,我才不和你亲!”他坏笑着在人脸上捏了一下闷头就跑。

季临川直接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上下齐手挠他痒痒肉,祝小熊痒得一个劲儿蹬腿,但依旧嘴硬:“哈哈哈哈你干什么!强买强卖吗?我可是在拒绝你诶!”

季临川伸手在他头顶不轻不重敲了下,掐着他软绵绵的脸蛋里里外外亲了个彻底,“让你嫌弃我。”

就像埋肚皮吸小熊时要顺着毛揉捏一样,他在祝星言人形时吻他手也不会闲着。

细致缓慢地抚摸他腰间和脖颈,偶尔绕到头顶,安抚地捏捏两只小熊耳朵。

祝星言痒得咯咯直笑,眼窝里攒出一汪水汽,还是忍不住追着他的唇不得章法地胡乱啃咬。

啃完大言不惭问:“我亲得好不?”

季临川随手抹掉他唇上水光,实话实说:“一般。”

“哼哼,那不都赖你吗!”他倒打一耙。

“这都能赖上我啊?”季临川抖着肩闷笑,又亲不够似的在他唇上啄吻一下:“明白,我多给你创造练习机会。”

“嘿嘿,孺子可教。”

祝星言满意地拍拍他的头,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抽出一张,一手勾着他的裤腰一手往里塞。

“又作什么妖呢?”

“奖励啊。”

祝·豪门阔少·小熊风流地在他腹肌上揩了一把油:“表现不错,少爷赏你的,下回还点你!”

他早就想这样干一回了,沉浸式体验花花公子的快乐,为此还特意在卧室放了一沓钞票。

“这要是奖励的话那祝少爷未免太小气。”

“怎么说?”

“我表现了那么多次,你只给一张吗?”

祝星言一听瞬间双眼放光:“你的意思给几张就表现几回?还有这种好事?”

他直接把那一沓钞票全都塞进了季临川的裤腰带里,“给你给你都给你,我先预支一个月的!”

季临川嗤笑一声,拿出那一沓钞票扽直了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想得美,这个月内都不准了。”

祝星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季临川,脸上恨不得写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几个大字。

“敢情我找的是月抛老公呗!”

季临川态度强硬,不管他怎么磨怎么求都不肯放宽时限,说一个月就一个月,时间没到之前一丁点出格的事都不会做。

祝星言起初还沮丧得仿佛全世界的竹子都遭人拔了,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体太脆,没办法。

郁闷了没两分钟他就把这茬儿忘了,风风火火地拉着季临川出去,说要一起种春山笋。

结果不知道刚才折腾劲大了还是怎么着,他腰以下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从床上蹦下来时差点双腿一软直接跪地下,还好季临川眼疾手快,及时捞住他。

“咋整?”他挤眉弄眼地努努嘴:“我被你搞残了。”

“残了就卖了吧。”季临川俯身把他背起来,兜着屁股往上颠了颠:“小猪似的,还挺沉,能卖个好价了。”

祝星言:“那就卖给我哥吧,等他给了钱我再跑回来,然后再卖再跑,零成本高收益,把他的小金库都掏光。”

“这么坑你哥,你哥知道吗?”

“总要有人为家庭的和谐做出牺牲嘛。”

而此时花园里闲聊的众人指着一张祝时序吃春山笋的照片:“一熊十根星言还舍得给你一根?”

祝大熊美滋滋咂了口茶:“那是,小崽儿对我最好!”

*

客厅里空无一人,秦婉她们不知道在花园里聊什么,时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

季临川就这样把祝星言从三楼背到一楼,放在沙发上,找了两只拖鞋给他穿,全程没让他的脚沾过地,更没让他出过一点力,宠得都没边了。

“是不是又该吃营养餐了啊?”祝星言歪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时间到了。”

“不急,先喂你点水。”

毕竟刚才水分流失太多,他已经从一颗饱满水润的细胞变成干瘪的薄膜了,怎么看怎么蔫。

“嗯?我不渴呀。”祝星言抖了下耳朵,懵懵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存着点疑惑,不知道怎么就要补水了。

直到季临川望他腿间瞥了一眼:“你刚才——”

“啊啊啊别说别说!”祝星言瞬间反应过来,捂着通红的脸就要把自己藏进沙发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样弄,我一不小心才没憋住……”

就像一把冒着热气的小锤子,用力把自己砸进柔软的棉絮里,嘀嘀咕咕地小声碎碎念。

季临川想起他在浴缸里出丑时不敢置信到整个人都僵住,又羞愤得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模样,故意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那你要不要喝?”

“嗯呜…”祝星言哼哼着:“不喝水行不行…我想喝椰汁。”

他在这方面有些挑剔,纯水、咖啡、奶茶、碳酸饮料都不爱喝,只喜欢喝甜味不重的果汁,椰子是首选。

季临川:“家里有?”

“应该有,小厨房那边有没开的椰宝,干爹就会开。”

“不用。”他起身往小厨房走:“我来就行。”

祝星言闻言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歪头看着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帮我弄啊?”

“嗯。”季临川抬手在他头顶宠溺地揉了一把,淡淡道:“伺候我们小少爷。”

*

外科医生的手能包揽90%的精细活。

季临川从那箱椰宝里挑了最圆最胖的一个,先用刀小心地削掉外面一层类似木头的外壳,露出一小条洁白的果肉后再把椰子软刀沿着果肉和外皮的缝隙削进去,慢慢旋转一圈,割掉果肉和皮的所有粘连,最后把上下外壳揭开,一颗完整的椰宝就剥了出来。

新鲜的椰宝比所有二次加工后的椰汁椰肉都要好,营养也丰富,薄薄一层软滑脆嫩的椰子果肉包着清甜甘爽的椰汁,轻轻一碰就“duangdduang”地晃起来,好像小熊快速跑动时狂甩的小肥屁股。

季临川弹了两下,突然不想帮他扎洞了,“直接吃行吗?”

“怎么都行。”祝星言的小圆脸还搭在沙发靠背上,被挤压得像扁扁胖胖的表情包,“不切你就帮我拿个碗。”

他不仅拿了碗,还拿了个吹风机,坐在祝星言旁边,把椰宝递过去后拍拍自己的大腿:“趴着吃。”

“嗯?为什么啊?”

问是这么问,但他没等人回答就把自己掉了个个儿,趴到季临川腿上,上半身悬在沙发外,用小碗接着啃那颗椰宝,啃之前还扭过头来看着他,湿漉漉的狗狗眼瞪得圆滚滚的,像是在问:干什么呀?

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人面前究竟有多乖。

季临川失笑,心尖最软的地方被蓦地掐了一下,拍拍他的腰:“屁股撅起来。”

祝小熊乖乖撅屁股。

季临川把吹风机接上电,伸手道:“尾巴呢?”

祝小熊又“嗖”一下把自己的尾巴顶出裤子外,还悄咪咪晃了两下——他的背带裤后腰位置开了个圆形小洞,专门方便他化形不完全时把尾巴钻出来透气。

季临川握住钻进自己手心里的小熊尾巴,从细窄的根部捋到厚实的尾巴尖,祝星言红着脸不受控制地颤抖,支支吾吾:“突然摸我尾巴干什么啊……”

大熊猫的尾巴是和蝴蝶的口器一般敏感的存在。

“吹一下,毛还没干透呢。”

“是吗?我都没感觉到。”他惊讶地啃了一大口椰宝,透明的椰汁瞬间爆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淌。

季临川在他的尾巴球上弹了一下:“你能感觉到什么,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怎么把钱塞我裤腰带里了。”

“什么啊!我一天到晚想的可多了!是你不懂!”祝星言翘着脚踢他,被人捉住脚踝吻了一下,“乖点儿。”

于是他就像被按了停止键的小机器人一般,一动不动了,乖乖趴在他腿上让人给吹尾巴。

祝小熊的尾巴不长,只有成人的巴掌大小,但也不是标准的球形,因为炸开的蓬松毛毛球底下留着个小尖,整体看上去像倒挂在树枝上的桃子。

而且它握在手里的触感相当好,蓬松的大毛“桃”可以充满整个掌心,毛尖轻轻地扫过皮肤时感觉又软又痒,让人爱不释手。

熊猫的尾巴可以传递很多信息。

比如竖起来快速地摇晃表示发情,软趴趴地慢慢摇摆表示雀跃,一下一下招手似的拍打空气是觉得无聊。

如果坐着的时候突然抬起屁股把尾巴藏了进去,那不用多想,他只是觉得地上太凉,想给自己找个坐垫。

现在祝星言的情况就是第二种,钻出背带裤的毛桃尾巴正软趴趴地左右摇摆,证明他很享受现在。

“舒服吗?”alpha问。

“我喜欢这样。”他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尖。

“再吹吹耳朵?”

“不用吧。”他已经把椰宝啃完了,正在用湿纸巾擦手,闻言动动耳朵,抬眼往自己头顶看,“好像已经干了。”

“干了也吹吹。”

祝星言扭头:“嗯?”

季临川说的很直白:“我想吹。”

祝星言笑起来:“那就吹吹。”

他爬起来,坐在人膝上,双手撑着季临川的大腿,稍微往前探头把自己毛茸茸的耳朵交出去,澄亮的眼睛被信任和依赖填满,看起来特别像一只温驯的小犬。

——小熊狗。

季临川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浮现出这几个字,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很莫名,毕竟没有叫“小狗熊”。

他温柔地托着小狗熊——啊不,小熊狗的后脑,把吹风机调到暖风,吹得他两只小耳朵忽闪忽闪地向后仰。

祝星言半点不动,就那样乖乖地仰头坐着,季临川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脸上比了一下,“还没我的手大。”

祝星言撇嘴,控诉他:“哼哼,这已经是被你弄大之后的了,我是熊猫的时候你有事没事就掐我脸。”

季临川据不认错,把吹风机关掉放在一边,凑近闻闻他的脸:“怎么有股椰奶味?”

他这几天因为一直喝奶,小熊毛毛又容易沾味道,所以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刚才吃椰宝时又不小心把椰汁沾到了脸上,两相混合就成了现在这样。

“有吗?我没闻到啊。”祝星言把头扎进自己衣服里都没闻到什么味儿,以为他是想吃椰子了,往前蹭蹭说:“小季哥哥你是想吃椰宝吗?”

季临川没作声,感受到他紧紧贴着自己的大腿上慢慢摩擦,肩背肌肉瞬间绷紧了,不自然地瞥过视线。

祝星言还未察觉,以为他想自己哄哄,就又往前蹭了一下,“你教我怎么开?”

再蹭一下:“我帮你也开一个?”

又蹭一下:“一个够吗?”

还蹭一下:“到底吃不吃啊?”

最后一句问完立刻就听“啪”的一声闷响,季临川扣着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不用开了,我这有现成的。“

说话时温热喘息全都喷在了祝星言侧颈,痒得他脖子一缩,双眼茫然:“……现成的?哪呢?”

“这不就是吗。”季临川掐着他软绵绵的左脸蛋摩挲一下,当椰宝一样张嘴就咬上去。

脸型瞬间被揪成这样:ʕ⸝⸝⸝˙Ⱉ˙ʔ的祝小熊:“……”

万万没想到变回人形了还是逃不过胖腮被咬的命运。

祝小熊冷笑一声,满脸生无可恋,算看明白了:不管人形还是熊猫形态,季临川都和他的腮帮子干上了。

不是捏就是挤,好不容易变成人形了还上嘴咬,而且每次都只捏、只咬那一边。

换一边会怎么样啊?不就是有点发腮有点肿吗有什么可咬的啊!总不能让他二十岁了还要戴矫正大小脸的V行下巴套吧,别把祝大熊的假牙都给笑掉了!

他两手搭着人肩膀愤愤地咬牙切齿,季临川就变着花样地折磨那一小块脸蛋,忽然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秦婉和祝时序等人边聊天边往小楼里走。

祝星言吓了一跳,弓起腰来手忙脚乱地拍他:“别咬了季临川!我哥他们回来了!”

结果季临川不仅没有停反而捏着他的下巴换了另一边脸,还在他那颗米粒大小的酒窝上舔了一下。

“唔——”祝星言吓傻了。

“你在、你干什么啊小季哥哥……他们回来了!”

他又羞又怕,惊慌失措,边推人边用气音喊他,臊得整张脸都酡红一片,尾椎骨处过电似的麻痒。

虽说刚结婚不久的小情侣举止亲密一些无可厚非,他也确实不会在这种事上扭捏,但不代表祝星言就能脸皮厚到当着家人的面坐在季临川腿上和人深吻,还被他伸进一只手在衣服里摸来摸去。

耳边秦婉和祝时序的说话声越来越大,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祝星言不断挣动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季临川紧紧勒住后腰,捏着他的后脖子逼他仰起头,灼烫的亲吻随即落在锁骨和肩窝。

“季、季临川!”祝星言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我妈、我妈进来了!”

“嘶——”埋头在颈侧的alpha突然大发慈悲停下动作,抬头一看他表情,伸手就在祝星言沁满汗的额头上揩了一把,转过他的脸让他面向门口:“自己看。”

“没……没人?”

被欺负狠了的omega满眼水光,不敢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

难不成是他的潜意识为了寻求刺激在给他自动加戏?

别太荒谬了……

“笨死了。”季临川靠在他肩头,很轻地笑了一声,脸上压抑又餍足的表情如同“进食”被打扰的野兽。

“她们根本就没想进来,你能听到他们讲话听不到秦姨说要陪你哥哥去隔壁花房?”

祝星言还委屈呢,眼圈水红,脸上凝着泪,要哭不哭的,活像被虐待了的小狗。

“我光紧张了,哪还能分得出心听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啊,我都吓成这样了……”

季临川也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又在玩。”

毕竟半个小时前的浴室里,某位浑身是胆的热辣小o刚带他体验了“长官与小偷”、“医生和病患”以及“变态竹马与我”等各种角色扮演普雷,还每一种都演绎得淋漓尽致非常起劲儿。

所以刚才祝星言那么激烈地推拒,他还以为小家伙的表演欲又上来了,为了配合还特意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掌心之下,祝星言连肩胛骨都在不停轻颤,季临川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第一时间放开了人。

只一句就够祝星言琢磨明白怎么回事了,然而越明白就越憋屈,扁着嘴巴气梗梗的,有苦难言。

“敢情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季临川忍着笑,把他快要扎进自己怀里的脸蛋挖出来,双手捧着极其细致地给了个吻,勉强算作安慰。

“也算给你长个记性。”

祝星言努努嘴:“什么记性啊?”

“别再没完没了地撩拨我,再有下次,即便真有人进来我都不一定会放过你了。”

他说完把人放在沙发上,从茶几柜里拿出一根抑制剂,扎进血管里。

而此时窝在旁边抱着膝盖面壁思过的祝星言脑袋里:黑脸小熊狂野地甩出记分本,奋笔疾书字字泣血力透纸背:冤枉我!吓唬我!威胁我!扣分扣分扣分!

一通操作猛如虎,总分少了零点五,眼看再这样下去分就要“扣光”啦,祝星言的毛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委屈了?”

季临川一手还按着针,看他蔫头蔫脑像朵没人采的小蘑菇似的蹲在那儿,立刻歪头过来。

只态度强硬地训了他一句恨不得温声软语一百句来哄:“别难受,我不是说你什么,还想玩浴室里那种我就陪着你,想玩什么都陪着你,但必须要等我的易感期结束,不然太危险了,明白吗?”

说着苦笑一声,把脸埋在祝星言肩窝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再撩我我就得炸了,我已经打了三支抑制剂了。”

“嗯呜……”祝星言的心尖跟着他这句话颤了几颤,实在茫然,也实在冤枉。

他根本就不是任性的人,今天唯一一次胡闹还是因为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得浅性发情了,才在季临川的纵容下闷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小时。

至于刚才那一出“失控场面”是真的、单纯地想问问他到底要不要吃椰宝。

但祝星言已经懒得理会那么多了,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句“想玩什么都陪着你”吸引走了,美滋滋在人肩头蹭了一下:“知道了,我不闹你了。”

季临川看他片刻,鼻尖贴着他的,说话时唇都互相擦过,像烘热的羽毛:“乖了?”

祝星言和他碰了碰唇:“嗯嗯。”

季临川追去亲了他一下,放开卡着抑制剂的指腹,针管里还有半截药水,说:“帮我把药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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