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番外

婚后第三年,白杨顺利当上了出版社特约供稿人兼副主编的位置,不过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只因他负责的某位大作家实在难搞。

“今天能不能更一章啊?”他蹲在电脑桌旁,扒着椅子扶手,眼巴巴地问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的人。

“不能,没灵感。”

邵丞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酷,毫无商量余地。

白杨焦急道:“可主编说你今天必须更新一章,否则读者都要弃坑了。”

“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邵丞终于睁眼,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我又不是为了吸引读者才写的,让他别来催我。”

说完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别蹲着。”

白杨咬咬唇,不满道:“你不更新我就不起来。”他必须得想个法子治治邵丞这拖稿的坏习惯,否则三天两头完不成工作,对上头实在不好交代。

邵丞挑眉,威胁道:“你现在起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我拖你起来,你要坐的可就不是腿了。”

白杨闻言一慌,瞬间明白了这话里的内涵,可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还是挺直腰杆硬着头皮道:“你考虑一下我的工作好不好,主编都找我谈过几次话了,你的任性都是我来买单。”

“他找你麻烦?”邵丞神情一凝,“说你什么了,我去找他谈谈。”说罢真的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白杨连忙制止:“没有找我麻烦,就是让我尽量来催催你。”

陶主编说起来也是可怜,明明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却还要为一个不服管的作者焦头烂额。而且还不能来硬的,毕竟邵丞家底殷实,一旦不爽,想独立出去甚至自己办个出版社出书都没问题,出版社想留下他,只能来软的。

可邵丞偏偏软硬都不吃。

无奈的主编只好求助于唯一的希望,隔三差五地关照白杨要监督好邵丞的更新情况,不要空窗太久就行。

但邵丞写文章着实随性散漫,有的时候可以电脑前坐上一整天,有的时候一个月都懒得开机,与兢兢业业按时交稿的白杨形成鲜明对比。

“他都说尽量了,你急什么。”邵丞确定了白杨没被欺负,便又慵懒地靠回了椅背,“别说这些没意思的,下个月纪念日,你想去哪里过?”

纪念日指的是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能被这么记挂在心上,白杨自然是高兴的,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仍未解决。

他咬咬牙,心一横,决定赌一把自己在邵丞心里的分量。

“你不完成工作,我没心情过。”他假装愠怒,嘴角向下,脸色冷沉,连嗓音都刻意压低了。

邵丞怔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他会生气,继而皱眉,与生俱来的冷傲面容终究是在气势上胜了一筹。

“那就不过了。”

白杨听见他这漠然的语气,顿时有些受伤,难道他们的纪念日就这么没价值吗,宁可不过也不愿写一个章节……

换作平时,邵丞一旦表露任何不悦,他立马会服软,好声好气地哄劝,可今天心里的不甘与委屈涌了上来,加上这两年被宠惯了,胆量大了不少,令他一反常态地呛了回去:

“不过就不过。”白杨一下站直了,“正好有时间可以赶稿。”

邵丞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

白杨心中一痛,昂起头反击道:“谁会求你?我离开你又不是不能活——”

他说到一半便噤了声,惊觉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邵丞的逆鳞。

果不其然,邵丞听了后半句,眼里温度骤降,冷厉的眸子紧紧凝视着他。

“你明知道我最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这天晚上,同床而眠时,邵丞没有像往常那样抱过来,白杨心里也堵着一口气,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表达了自己绝不退让的决心。

两人之间的冷战由此开始。

早上,邵丞不会再用早安吻唤醒他,吃早饭时气氛沉默而压抑。工作期间,手机上没有任何邵丞发来的信息,也没有突然的造访。下班后,熟悉的车子没有出现在公司楼下,白杨打车回到家,面对的只有空荡而静谧的大房子。

邵丞直到晚上九十点才会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说,白杨也不想主动去问,俩人便在沉默中洗漱上床睡觉,又是毫无交流的一天。

冷战到第五天,白杨心里难免有些后悔,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几乎没发生过这么长时间的不和,但倘若这次又是他先低了头,恐怕这事以后都没办法解决了。邵丞本就不喜被束缚,以前央求几句多多少少还会体谅他,最近却愈发不服管,怎么软言相求都没用,似乎铁了心要拖稿到底。

他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尝试来一回硬的,想看看邵丞会不会因为他生气了而紧张妥协。

事实证明并不会。

也对,邵丞原本就不是那种说两句软话就会顺从答应的人。

又或许,只是他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没想象的那么重罢了。

白杨拿勺子搅着碗里的汤,微微出神地思考着,时而偷偷瞥一眼对面的人。

邵丞今天难得早回来了,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像是在和谁聊天,看都不看他,当他是空气一般。

白杨顿时没心情吃饭了,转身离开了饭桌,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停顿了一瞬。

他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这段感情里,他起初是极其卑微无望的,后来,在邵丞的示好与鼓舞之下,渐渐地有了希望,有了自信,结婚后甚至开始有点恃宠而骄了,以至于忘了一件事:邵丞能给予的,自然也能收回来。比如这次,他一时失言提了“离开”这两个绝对不能提起的字,便令邵丞收回了所有温柔。

尽管知道这是对方在乎他的一种表现,但如此强硬漠然逼他退让的方式,心里免不得有些难过失落。

正兀自思索着,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白杨瞧见来电人是自家妹妹,连忙接起来:“喂,桃桃,什么事?”

白桃委屈道:“还问我什么事,哥,你忘了今天要来接我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白杨一愣,立刻道歉:“抱歉抱歉,我这就来。”

白桃去年刚上大学,病情康复后她恶补完了落下的高中知识,试着去参加了高考,本想着要是不行就再复读一年,没想到竟取得了不错的分数,因而今年去了隔壁市的一所名牌大学读书,为了方便平时都住校,周末偶尔会回来。

这几天心思都在邵丞身上,以至于白杨都忘了今天妹妹要从学校回来,答应过要去接她。

白桃补充道:“哥,帮我拿个行李箱来,我的箱子不够放了。”

白杨连声答应,挂了电话便去储藏室翻找箱子,拿了最大的一个,拎起箱子就往楼下走。

他这一番收拾动静挺大,可经过一楼餐厅时,邵丞仍从容不迫地吃着晚饭,完全无动于衷,对他视若无睹。

白杨心里默叹了声气,情绪低落地拉起拉杆箱,匆匆朝大门口走,可刚走到一半,却被叫住了。

“你去哪里。”

这是这几天来邵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白杨一怔,回头看过去,邵丞已经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形似乎有些僵硬,面容冷峻,一双寒眸漆黑阴沉,凌厉地射过来。

“你去哪里。”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凶冷,听着有些骇人。

白杨讷讷道:“我、我去接白桃回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邵丞神色间的戾气消散了大半,紧绷的身躯仿佛卸去了千斤担,整个人松懈下来。

白杨心里微微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试探着询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邵丞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来,拿起门口的车钥匙,一声不响地开门走出去。

两分钟后,门口传来车子的喇叭示意声,白杨忍不住轻轻一笑,拖着箱子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白桃所在的学校虽在隔壁市,不过距离并不算远,正常开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晚上路况好,车流量不大,他们只花了四十来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白桃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了,一看见熟悉的车牌,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白杨下了车,去宿舍替她把多出的行李放进了行李箱,拖着两个大箱子走出宿舍楼,一抬眼,便看见邵丞插着兜靠着车站在路边。

他身高腿长,气质出众,暖黄的路灯光线映在脸上,显得眉眼不那么冷硬了,甚至有丝柔和,周围路过的女生都偷偷投去目光,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互相推推搡搡着上前询问:

“请问……是邵丞吗?可不可以签个名?”

邵丞微微皱眉。

那女生一吓,立刻说:“不不不用了,对不起打扰了!”

“我没带纸笔。”邵丞说,“不好意思。”

女生红了脸:“啊没事,那就算了……其实我就想问一句,下次更新什么时候呀?已经一个月了……”

白杨在后面噗嗤笑出了声,引得几个女生回头望过来,瞪大眼惊喜道:“原来嫂子也在啊!”

他们俩的关系在邵丞的读者里早已人尽皆知,毕竟邵丞微博里的原创内容,百分之九十都是与白杨有关,结婚时更是直接发了对戒照,盖章认证,当时引起了一片轰动。

白杨腼腆地笑笑,刚想替拖更的大作家找点理由,邵丞却先开口了:

“今晚更新,五章。”

这回轮到白杨瞪大了眼。

女生们立即激动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好的好的,那我们就等着了!”

待她们离开后,白杨走上前惊疑地问:“今天要更五章?你认真的?”

邵丞写的是推理类小说,需要缜密的逻辑,如果哪处出现了漏洞,后期很难再圆回来。因而每次下笔都必须精雕细琢,若是为了安抚读者而连夜赶稿,质量肯定会有所下降。

邵丞却仿佛胸有成竹,斜他一眼:“我已经写好了,定时九点发。”

说完便取过白杨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上了车。

白杨恍恍惚惚地坐进车里,直到回了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邵丞这些天明明晚上一回家就睡了啊,哪有时间写文章?难道他之前那么晚回来是去……可他为什么要那么赶呢?

白桃一回家便去自己房间休息了,白杨一如既往地洗完澡来到卧室,看到邵丞已经躺下睡了,只好把想问的话吞回肚里,关灯上床。

黑暗中,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回想着邵丞今天反常的样子,心里渐渐得出了一个甜蜜的结论,可他仍不确定,转头看向枕边人。

邵丞正背对着他睡,背影宽厚,熟悉的体温从被褥间隐隐传达而来。

白杨稍稍挪了挪身子,慢慢贴过去,额头抵在邵丞的背上。

空气静谧,只剩彼此的呼吸,五分钟后,见对方没有反应,白杨便撑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凑到邵丞的脸颊处,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刚想躺回去,却霎时间天旋地转,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狠狠按进床里。

顶灯骤亮,眼睛被光线一刺立刻眯了起来,几秒后才缓缓睁开,看清了身上压着他的人。

邵丞目光清明,看不到一丝倦意,显然根本没睡着,此刻神情漠然,默不作声地撩起身下人的睡衣,手伸了进去。

这样冷冰冰的邵丞令白杨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随即双手被扣住按在了头顶,腿也被对方压住,整个人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别这样……”他知道邵丞想干嘛,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希望对方别那么强硬。

邵丞却丝毫不听他的,一只手制着他,一只手从腰侧抚上去,捏住他胸前的凸起,往里揉按,又向外拉扯。

“嘶……”白杨吃痛,可疼痛中带着丝丝快感,引得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热。

直到两粒红珠都被玩弄得通红挺立,邵丞才放过了它们,手继续向下探,勾住白杨的睡裤边,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已然半硬了,白杨难堪地别过头,不想与邵丞对视,可这并阻止不了对方的动作。

下身落入炽热的掌心,只是被缓缓地捋动了几下,就愈发硬挺,邵丞的拇指揉按上他的顶端,平整的指甲对着小孔搔刮了几下,白杨立刻颤起了腰,神情难耐地望去,眼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邵丞……”

邵丞冷哼一声,终于开口:“想求我了?不是离开我也能活吗?”

白杨刚迷乱的神志被这话一刺,立刻凝聚清醒,咬住唇不作声。

“求我,承认你错了,我就给你。”邵丞道。

白杨不甘心就这么妥协,否则怕是以后都没办法让邵丞按时完成工作了,何况……那时候邵丞把他们俩的纪念日看得那么轻,他还是有点难过。因而他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邵丞动作一僵,面露怒色,随即起身下了床,把卧室门重重一摔。

于是冷战延续到了周末。

连白桃都看出了不对劲,趁邵丞出门后,拉过自家哥哥询问:“哥,你和邵丞哥怎么了啊?吵架啦?”

白杨苦笑:“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说起来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矛盾,只要有一方妥协,问题立刻就解决了,只不过以往他都是先退让的那一方,这次想倔强一回试试,就行不通了。

也罢,感情里总要有一个人先妥协。

当冷战到第七天时,白杨实在撑不下去,决定低头了。被嘲笑就被嘲笑吧,比起工作,邵丞在他心里的地位显然要领先许多。

当天傍晚,两人一起送白桃回学校,等安顿完她开车原路返回时,恰好遇上了堵车,周围鸣笛声此起彼伏,车内却异常安静沉默。

邵丞侧脸线条冷硬,抿唇直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杨暗自深呼一口气,打算趁此机会求和。

“你到底要犟到什么时候?”

突如其来的厉声质问吓了他一跳,白杨怔愣地看向身旁说话的人。

邵丞眼神冷锐,却透出一丝焦灼,眉头深拧,问他:“你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讲话了?”

白杨脑子有点空,一时想不出应答的话来,这时前面的车终于动了,邵丞却把方向盘一转,拐弯驶进了小路,把车在人流稀少的地方一停,转过身来继续冷声质问: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让我工作连纪念日都不想过了,话也不跟我讲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杨连忙回:“我没有——”

“明明有。”邵丞打断他,“我都已经补上之前的份了,还不肯原谅我,为了一本破小说跟我冷战七天,难道不过分吗?”

白杨无语:“你怎么能把你自己写的书叫作破小说……”

“就是破小说,哪有你重要。”

邵丞话音低沉。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白杨彻底呆住,只有心跳砰砰作响,震出胸膛。

“你……”羞意慢慢爬上脸颊,他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明明是你说不过就不过了,还要我求你……”现在却说出这种让人根本招架不住的情话,令他难以反驳,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一样,实在太欺负人。

邵丞冷哼,扣住他的下巴:“谁让你先说那种话,第一天认识我吗?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不听话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

“说也不可以,那天还拖个箱子下来,存心吓唬我是不是?”

白杨回忆起那晚邵丞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下:“原来你这么怕我离开你啊?”

“……”邵丞沉默了一秒,眯起眼,“还敢笑我?”

白杨一看他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可邵丞已然撤身开门下了车,疾步走到他这边,他只来得及解开安全带,还没逃开半寸,就被对方从车里拉出来拽到后座推了进去。

后座空间宽阔,但白杨被按在座椅上,双手反扣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凭身后人粗暴地将他裤子扯了下来,整个下身裸露在燥热的空气中,他扭动着挣扎,屁股立刻被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呜!”他疼得皱眉,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紧接着被大力揉捏了几下,又泛上阵阵酥麻。

“让你不听话。”邵丞手起掌落,又是一个个巴掌落下,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并没有多疼,反倒愈发刺激出身体的快感。

白杨的屁股两瓣被打得一颤一颤,臀波晃漾,透出绯红,仿佛熟透了一般。他埋头呜咽着,听见身后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揉着他屁股的手顺着股沟划到了后方,在入口周围打起转来,随后浅浅地探入。

后方经历了那么多次情事,习惯性地就将手指缠绕住吞吮,像是渴求它进得更深。

邵丞嗤笑:“都这样了,还不求我?”

白杨羞窘得要命,死咬住唇不想说话。

邵丞这回没恼,松开了桎梏他的手,拖起他的下半身,自己则斜躺在了座椅上,扣住他柔韧的腰身,凑过去伸舌舔他后方。

白杨倒趴在邵丞身上,脸正对着某个凸起的部位,他刚想撑起身,被这么一舔,立刻像是被掐住了命门,浑身卸了力,软着身子倒下去。

“给你个讨好我的机会。”邵丞将一根手指慢慢插进舔湿了后方,“否则我一会儿干你的时候不会亲你。”

这威胁未免太过甜腻,白杨瞬间涨红了脸,邵丞实在太擅长令他顺从,明明被玩弄了,却还心甘情愿上赶着被玩弄。

他无法,只好忍着身后的不适感,伸手解开了邵丞的裤子,掏出那熟悉的粗硬器物,张嘴慢慢吞下去。

腥膻的味道充溢了口腔,他边吞吐还要边承受身后手指的不断进出,从一根增加到了三根,不适感逐渐被体内升起的躁动感压下去,某个敏感位置突然被用力一按,白杨惊喘一声,刚要挣扎,下身却被含咬住,重重吸了一口,顿时又软倒下去。

邵丞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挺胯将性器插入他喉咙深处,同时手指不停挤按他体内的敏感点,令他前端溢出透明的液体,接着卷舌舔舐他的柱身和前端。

不出五分钟,白杨就被折磨得眼眶红了,颤着身想射,偏偏这时邵丞将他提拎了起来,坐到自己腿上。

“啧,这样就受不了了?”

邵丞勾着笑,手指揩去他嘴角淌出的津液,抹在他挺立的性器上面:“想通了么,要不要认错?”

白杨濒临高潮却无法纾解,难耐地搂住眼前人的脖颈,埋怨道:“我是有错,但你也有错……”

原以为邵丞肯定会反驳,没想到他听后却说:“你觉得我有错,那就好好跟我说,我会道歉的。但你不能说那种离开我的话,不能不理我,知道吗?”

这句话令白杨内心彻底软了下去,本就没生什么气,被这么一哄,再坚定的立场都溃散得一败涂地。

“知道了……”

“乖。”邵丞终于亲了他一下,“坐上来。”

白杨莫名:“已经坐着了啊……”

邵丞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含着玩味的笑。

白杨瞬间明白过来,脸烧了个透红:“不行,外面会看见……”

此刻天虽然已经半黑了,但他们停车的地方有路灯,能清楚地看到外面景物,如果有人路过往车里看一眼,立刻就发现了。

邵丞哼笑:“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况且要是能看到,你刚刚那幅浪荡的样子早就被看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杨耻得胸膛都泛起了红,纠结半晌,认命般伸手握住那根烙铁般的性器,半撑起身体,对准自己的后方,缓缓坐了下去。

多日未经历情事的后方哪怕做过了扩张,依然被撑得发疼,他坐到一半腿根就有点颤了,卡在那里进退不得,只好去央求邵丞:“帮帮我……”

邵丞却笑得很恶劣:“求我啊。”

白杨委屈道:“你能不能好好干我……不要欺负我了……”

邵丞笑容一僵,继而咬牙切齿:“我看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话音刚落,卡在一半的性器便狠狠一顶,直插到底。

白杨呼吸一滞,痛呼未喊出口,就被封住了嘴,邵丞的舌头蛮横地入侵进来,富有技巧性地勾弄挑动,用力吸吮两片柔软唇瓣,亲得异常激烈凶猛。白杨很快就招架不住,软了腰伏在邵丞胸膛上,呼吸凌乱地发出小声低吟,被亲得七荤八素。

深埋在体内的粗硬性器动了起来,邵丞的手扣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脱,挺胯不断往里迅速顶撞,瞬间将车内的空气点燃。

“唔……啊哈……”白杨吸进去的气都是热的,整个人由内而外地烧起来,冒出细密的汗,随着身体的上下颠簸汇聚起来凝成大颗,向下滚落。

彼此的唇舌胶着痴缠许久才分开,拉出几道暧昧的银丝,邵丞眼底幽暗,情欲汹涌,烫得白杨心尖都在发热,更不用说被操干得愈发湿热的后穴。

“想射吗?”邵丞哑声问。

白杨红着眼努力点头,被折磨了许久还未能发泄,令他分外煎熬。

邵丞低低一笑:“那你坐稳。”

说罢,大手掐住他的臀肉,用力到五指都深陷进去,紧接着,气势陡然一放,扑面而来的征服欲令人不禁心惊胆颤。

白杨这才意识到,之前这些只不过是前戏而已。

可他察觉得太晚了,身体已然落入猎人手中,只能任人宰割。

身后的臀肉被大手掰开,胀大得尺寸骇人的性器变了个角度,缓慢而狠厉地碾过他体内最敏感的位置,可怕持久的快感逼得前端直接挤出了些许浊液,白杨倒吸气,慌张地向前贴想逃开,却丝毫动弹不得。

“说了那么多次要听话,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邵丞的话语堪称温柔,甚至轻轻啄了他的唇,可下身却如同暴君般凶狠地开操,后穴被撑到最大,褶皱都抚平了,每一下都顶撞他深处的敏感地带,将臀肉撞得啪啪作响,顷刻间将他带入欲望的狂潮。

白杨被顶得脑袋几乎要撞到车顶,才挨了十几下,屁股就通红一片,双腿开始止不住地痉挛,热流直窜小腹,后穴猛地收缩,呜咽着一股股射出压抑了许久的欲望。

可邵丞根本不停下,任凭他身体痉挛着高潮,依然迅猛地往他绞紧的甬道里不断刺入,磨得体内像着了火一般滚烫,加剧了这波灭顶的快感。

白杨张着嘴却喊不出来,只有津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流出,双目失焦,眼前发白,直到射完了身体依然处于高潮中,颤抖个不停,意识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被操死了,害怕得眼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被猛顶了几下就从眼眶里溢出来。

邵丞吻去他脸颊的泪珠,暗哑道:“现在知道了么,平时根本没舍得欺负你。”

“知……知道了……呜……”白杨除了服软别无他法,被顶得声音断断续续,抽泣着恳求:“别、别玩我了……”

邵丞贴着他的唇轻声呵气:“喜欢你才这么干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有多难受,嗯?”

“我一写书你就不想打扰我,跑到其他房间去,我要是天天写,还有什么时间陪你?”

“你倒好,为了让我工作,居然敢跟我顶嘴冷战了,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白杨红着眼:“你……你重要……”

“现在说得好听。”邵丞冷哼,“我看你还没吃够教训。”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车内的呻吟和啪啪声响才停歇下来。

白杨虚脱失神地躺倒在后座椅上,绯红的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黏腻的热汗,腿间红痕遍布,下面隐隐有乳白色的浊液从红肿的穴口流出。

邵丞从容地整理了下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坐回驾驶位,一路开回了家。

白杨腿软得站不住,邵丞从家里拿了条毯子出来,裹住他赤裸的身体,将他打横抱了进去。

原以为这就算熬过一劫了,可谁知进了浴室,竟又被按在了壁砖上从后顶入。

白杨被操干得快崩溃,哽声气恼道:“我不要了……呜嗯……放开我……”

邵丞却舔着他的耳廓,低哑道:“七天的份,还没补全呢。”

“你……啊哈……过分……讨厌你……”

自然取得了显著的反效果。

当这一夜漫长的情事终于彻底结束时,白杨已经一根指头都没力气动了,累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邵丞倒依然精神奕奕,抱着他去洗了澡,收拾完脏掉的床单,重新躺回了床上,将他圈入怀里轻吻。

“所以,宝贝,我再问你一遍,纪念日你想去哪里过?”

白杨因回答错了这一个问题遭受了太多“折磨”,吞咽了口唾沫,干哑的嗓子才舒服些,无奈道:“随便,跟你过就行……”

邵丞终于露出这几天来第一个宠溺的笑。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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