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微微爱你

临近年末的时候,祁峰与他的小组还在西南地带科考未归,没能和他弟一起过圣诞。由于今年夏天被他弟那场来势汹汹的细菌感染闹出严重心理阴影,祁峰远程对云见微直接表达希望他近两年都不要去酒吧这种密闭不透风的场合。

云见微乖乖答应。胡文泽圣诞节放假回国,加上沈记念和于皓,四人简单小聚,胡文泽懒得回临安,就在他们三人的租房沙发上睡了大半个月。

云见微也没空到处玩。他说要考年级前三就一定要考,说出去的话不能丢脸。专业课的实践作业很多,大冬天里他要和组员提着大包小包的设备出去拍片,回回都冻得哆嗦回家里,脱了厚重的棉袄和围巾坐下画图,修图和剪片子。

他还见了个人。元旦前夕,云见微接到彭玲的电话,赶紧扔下手头的事赶到学校门口。彭玲招呼也没打就来到S大,云见微紧张搓搓手心的一点点汗,冲不远处的彭玲小跑过去,“彭姨!”

彭玲远远提高声音:“别跑!风呛了喉咙要咳嗽。”

一大一小见了面,彼此都不大自在。云见微主动想接过彭玲手里满满当当的布袋子,“姨,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就过来?哥阿峰哥去西南做科考了,元旦前都回不来。”

彭玲没让他把东西拎过去:“别拿,重!不管你哥,姨这次来给你带些吃的”

云见微带着彭玲回家里放下东西,彭玲给他带了一大袋吃食,鱼干,豆酱,卤牛肉,全是她亲手做的。他本想带人出去吃,忽然转念一想,改变了想法。

“姨,外头冷,我就在家做饭给你吃吧。”云见微脱掉棉袄,打开家里暖气,冲彭玲笑:“正好冰箱里有食材,我室友中午不回家,就我们俩一起吃。”

彭玲老早听云鸿舟说过他们微微会做饭,却也没想到小孩竟然要亲自给他下厨,下意识想拦,“不了不了,做饭好麻烦,就去外面随便吃点吧。”

“我还想让您尝尝我的手艺呢。”

彭玲只好坐下。云见微进厨房忙活,她坐立不安,没过一会儿又拘谨站起来到厨房,见云见微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洗菜切菜,毛衣袖子卷到手肘上,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彭玲默默退回去,坐在餐桌边发呆,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小家,墙上还挂着好看的画。直到云见微忙活完了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她才回过神来。

“姨,尝尝我做的蛋卷,最近跟我室友学的。”云见微给她添好饭拿好筷子,把鲜鲜嫩嫩的蛋卷夹一个放进她碗里。

彭玲亲自尝了饭菜的味道,才意识到这位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竟然真的会做饭,而且手艺还很好,殊不知云见微做这顿饭很是花了心思。

彭玲说自己来是给他送点自己亲手做的吃的,不提祁峰。云见微也只好装傻,只和他姨聊学校的生活,讲开心的事。吃完饭云见微拉着彭玲逛学校,指给他姨看哪里是学校最大的图书馆,哪里是网球场,曾经还有网球明星在这里打比赛;哪里是视传的教学楼,哪里是全申市最大的生物实验基地,还带彭玲去三食堂买整个S大最好吃的葱油饼,两人一手一个葱油饼,一杯鲜榨果汁,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休息。

“姨,叔叔没空和你一块来么?”云见微小心试探问。

彭玲说:“他忙着呢,姨是想你了,就跑来看看你。”

“要么您今晚住这附近吧,明天我带你去江滩公园逛逛。”

“不了不了,我赶今天的车回去,回家还有事。”彭玲感叹,“现在的孩子真幸福,在这么好的学校里念书,教育资源好,环境也好,真好。”

“对呀,我都舍不得离开学校了。姨,我打算念个研究生,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得很,好好学习,以后和你哥一样搞科研——”

提到祁峰,彭玲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云见微也不自然,但还是马上接话:“像我哥那么厉害肯定是不行了,我就是想多读点书,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天天只知道玩了。”

彭玲点头:“微微长大了。想起你小时候老爱哭,你爸天天抱着你哄,呵呵。现在你都不要大人操心了,对未来有目标是很好的”

两人坐在长椅上聊天,一直到太阳隐隐西斜,彭玲必须要去车站赶车了。云见微想送彭玲到车站,彭玲却坚持不要他送,只与他在学校门口告别。

“微微好好念书,好好吃饭,别让你爸妈和叔叔阿姨担心。可千万别再生病了,上次你一回国就被送进医院,把你爸妈吓得够呛。”

彭玲提着空袋子,站在公交车站前叮嘱云见微。云见微乖巧点头,“知道了姨,我一定注意身体。”

彭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见微,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与他道别后就转身上了公交车。公交车驶出车站,在寒冷的天幕下汇入车流之中,逐渐远去。

她此行一定是有话想说,或是心中纠结不安,对未知的事物感到迷茫。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云见微心想。她是不愿把这份不安和迷茫传达给他,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不再不安?

元旦前夕,祁峰赶回申市和他弟一起过跨年夜。云见微本想和他哥一起去沿江路的商业广场一起看跨年倒计时,然而大家都有这个想法,听说去年的跨年夜还因为游人太多引发了挺严重的踩踏事件。

云见微可不想被踩,想来想去,最后把跨年的地点定在了小家里。他们租的房子楼层较高,云见微住的房间的小阳台正朝江滩公园的位置,另一头能远远看到商业广场上矗立的钟楼和巨大显示屏。

沈记念回临安了。每年的最后一天是他的奶奶的生日,他要回去祝奶奶生日快乐。于皓说自己有车方便,开车和他一起回了临安。

云见微等到来宿舍楼下接他的祁峰,两人一起去吃晚饭。他提前几天订好商业广场的一家西餐厅,本想再订两张晚上的电影票,一想到到时人满为患的商场和影院,最后还是放弃了,不如回家和他哥抱着用投影仪看跨年晚会。

祁峰这次回来带了点小礼物给他弟,一小袋子银币。他这次去西南地区做动植物科考时遇到一位曾经在S大植保学院念书的老学长,本人目前在做老师,闲暇之余还有诸多副业,比如制作动植物化石纪念币。从设计图绘制到建模都是他一人完成,制作出来的银币浮雕栩栩如生,线条极为细腻,对着光转动时还有一层冷质的淡蓝色时隐时现。

祁峰被银币上精美的动植物像吸引,每个银币上还刻有该种动植物的出现纪元时间和英文全名。他买了一个大蓝闪蝶、一个恐龙骨骼和一个小棕熊的银币,学长给了他个熟人价让他拿走了。

祁峰最近囊中羞涩。他爸给他断了生活费,并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往后别指望家里给他出首付。祁峰虽自己有些经济来源,照他省吃俭用不乱花钱的习惯,自己的日常生活还能应付,学费全免,买书的钱也都可以和报销。

但要是再算上给他弟那份的花销,手头就眼见着紧了起来。

爸妈那边断了支援,还好有姐姐。祁琪的意思是自己忙着搞钱没空谈恋爱,支援一下他弟的恋爱大业也无不可。再说她本质上是跟着微微的妈妈赚钱,从哪来回哪去,没毛病。

反正也要记账。

云见微很喜欢他哥给他买的小礼物,回家后特地把小布袋放在自己床头柜里收好。他开了暖气,弄好自己房里的投影仪,从厨房柜里抱出一瓶红酒和小蛋糕,拿出两个酒杯。

他喜欢有仪式感。今晚过去,他和他哥就又走过了一个春秋,算上自己刚出生那年就被报回老家与祁家见过面的话,他和祁峰已经相识十九年了。

房里没开灯,只有床头亮着那盏祁峰送云见微的蝴蝶小夜灯。云见微抱着酒杯坐在祁峰怀里,投影仪里在放今晚的跨年晚会直播。

“哥,我最近在思考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什么?”

云见微在祁峰怀里动了动,祁峰顺势把他手里的酒杯拿走放到一边——他已经喝了一小杯了。房里暖气足,云见微就穿着件长T恤,套双袜子,脚在他哥腿上无意识地蹭。“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以后申请美国的视觉艺术专业。你觉得呢?”

这是云见微在综合各方因素考量后的结果,其中最大的阻碍因素就是他很难离开他哥。祁峰听了他的话,陷入沉默。

云见微觉得跨年夜聊这种话题是不是不大好,他有点后悔了,搂着祁峰的脖子亲亲他,祁峰低头温和地回吻。

“你一从英国回来就生病了。”他低声说。

云见微作发誓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挑食、不乱吃东西了。”

祁峰无奈,云见微感觉到他哥其实不想答应这件事,他只好趴进祁峰怀里,“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就在国内念研究生。”

祁峰说:“没有不同意只是总觉得你还小,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没事,胡文泽和呆樱他们都在那呢,而且我自己病过一次,以后就一定加倍小心。”

祁峰抱着他沉思片刻,“想好了就去做吧,按你喜欢的来。”

云见微观察祁峰的表情,“哥,你别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祁峰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郁闷,不想和他弟分开那么久。

未来的计划,云见微还没有完全想好。如果按照祁峰所说依凭自己的人生轨迹走下去,那么云见微想或许这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一年里最后一天的夜晚,落地窗外明月高悬,轻纱如梦。云见微搂跨坐在祁峰身上与他接吻,长长的衣摆下只穿了条内裤,纤白的腿陷在懒人沙发里。

“哥哥今晚不回去了”

云见微的气息暖热,抱在怀里一团柔软,好像一捏就会碎掉。昏暗的房间,投影仪里的晚会还在继续,亲密的吻声与摩挲渐渐充溢,云见微小声喘着,脚背勾着他哥的大腿翘起又蜷缩。他被舔吻得舒服哼哼,宽松的衣服拉到胸口堆起,敏感的乳尖被反复含弄吮吸,内裤支起个小帐篷,娇气地顶着祁峰的小腹。

随手丢在地毯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跨年夜里大家都在发祝福,各个群里十分热闹,云见微的手机跳出好多消息,没人去管。

云见微自己扶着性器坐进去,内裤挂在一条腿上。他吞纳得吃力,抖着腿在祁峰怀里呻吟,慢慢地摇着腰。祁峰被他咬得太紧涨红脸,曲起一条腿缓解强烈的刺激感,手不自觉握着那把细腰。

云见微的呻吟和喘息细碎的像一个个小钩子,牢牢勾住祁峰的心神。祁峰很热,他天生体温高,一热就出汗,粗重的呼吸也烫,全落在云见微的脖颈和胸口。粗大阴茎被反复吃进吐出,云见微越坐越深,敏感点都被顶麻,抖着腰被插射。

他累得软绵绵喘气,祁峰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年轻气盛的身体恨不得时刻没有停歇,云见微被捉起膝盖从正面插进,粗硬阴茎直直插进后穴,他抓着被子叫起来,被进得太深了。

“好深,哥”云见微在火热的颠倒里晕头转向地喘,“再进来”

他只是喝了点红酒,胆子就大得没边,也不怕痛了,翘着尾巴随心所欲地勾引他哥,雪白的身体像一把柔软绸缎,可以被缠绕叠起,随心染上颜色。祁峰撑在他身上,高大健硕的身体像黑夜里收敛气息的豹。

家里没有别人,房间的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隐隐的暧昧声响。月色在房间的墙上无声流转,小夜灯温暖明亮,床晃出响声。云见微把床单扯了出来,他被抬起腰插干,性器连根抵进穴口,只抽出一点就很快插进去。他的肚子快被顶坏了。

“啊啊!”

“受不了,哥哥!”

云见微被顶得肚皮都在抽搐,祁峰粗喘着退出来,他今晚没那么温柔,或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他收不住力气。云见微一点都不耐受,他被弄得软在床上动不了,半硬的性器漏出些精液打湿小腹。

祁峰想轻点来,云见微却又闹他,撩他,抱着他不停亲吻,一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祁峰稍微重了,云见微又叫,可怜地叫他哥哥,湿软后穴不停收缩痉挛,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干得晕过去。

云见微缠着祁峰不要他走,被他哥压在床上从后面挺干,屁股被撞得响,手指都快抓烂床单,“哥真的好大怎么这样”

他又被干得高潮,射的时候都哭了,衣服上全是自己射出来和被干出来的水。祁峰把他面对面抱在怀里亲,云见微晕晕乎乎抱着他哥的脖子,腿间一片通红狼藉,后穴还在往外流液体。他摸到他哥硬邦的阴茎,把上面的套子弄掉,“哥哥射进来。”

祁峰想抓住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不”

云见微自己翘起屁股,按着他的腰往下吞,“要你射进来,嗯、嗯这样舒服”

阴茎一大半插进那紧致的甬道,祁峰被绞得深呼吸。他压着云见微的腿往里撞,起先还控制着力道,后来云见微叫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粘稠,嗓音里含上舒服的哭腔,快感层层累积,撞击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到后来云见微都要被撞开散架,胯骨被顶得震痛酸胀,柔嫩的穴肉被撞得收不紧,热到快融化。

“哥、呃!轻点”

云见微魂都要被撞飞,祁峰可能有些失控了。交媾的水声激烈,云见微的腿勾不住他哥,挂在他哥手臂上晃。他满脸眼泪,被干得阴茎断续飞溅精液,屁股也被插得往外溅水。他几乎要晕过去,直到在身体里冲撞的性器深深埋进。

他被射了一肚子,男人炙热汗湿的身躯紧贴在身后,过多的精液溢出来,从湿泞的交合处流出。云见微手脚酸麻意识不清,模糊感到祁峰在吻他,后穴还被很硬的东西塞着。他有些耳鸣,半昏半醒的,乖乖伸出舌头让祁峰吻他。

跨年的倒计时和喧嚣好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跨年晚会也快接近尾声,时钟在潮热和情欲沉浮里跳到零点。云见微完全失去了对跨年夜和仪式感的惦记,只觉得肚子好胀,他哥的吻好热。

“微微”

云见微迷糊回过神,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他感觉他哥在吻他的时候好像无意间又顶了他一下,他被顶得哼一声,屁股里的硬物这才抽了出去。

“新年快乐。又要长大一岁了。”祁峰的声音低低在他耳边响起。

云见微快累得睡着了,闻言糯糯“嗯”一声。

“新年快乐,微微爱你。”他呢喃着,往他哥怀里一歪,在跨年晚会的欢庆声里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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