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姜府, 司马居山去寻了姜恒,姜谣直接带云儿与烟萝回蘅芜苑,叫人给烟萝随意安排个地方住,最近闲着没事就做些洒扫, 等日后有了新决定再行商议。

烟萝感动的两眼泪汪汪, 不住向姜谣道谢。

姜谣哪需要她谢来谢去的, 挥挥手叫她下去,自己便带媳妇儿回屋去了。

午膳是自己在院子里用的, 晚膳正好赶上家宴。

姜家人震惊的发现,姜谣把宋暮云带来了。

姜恒见两人姿态亲昵, 甚至互相拉着手, 窥到些什么, 眯了眯眼睛,但没说话, 倒是梁清音平日里心疼宋暮云遭遇, 对她嘘寒问暖一遭。

司马居山也在一边,见姜谣直接带了宋暮云来, 整个人震惊的嘴巴合不拢。

大,大胆!

姜谣真是生性胆子就大,磨镜这事儿若放到旁的女子身上,必定是藏着掖着不敢叫父母长辈知道的,偏姜谣如此光明正大,这女子也不怕。

他忍不住抬眼去看宋暮云。

此时的他已从姜淮嘴里知道了宋暮云的身份, 罪臣之女,那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宋家留下的女孩儿, 曾经充入乐坊, 又落到慕容清手里, 最后却被姜谣带走了。

真难以想象,这是个身世如此凄惨的女子。

叫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但刚动心,姜谣就冷冷扭头看向他,眼里警告之意明显,司马居山轻咳一声,立马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了。

再看姜谣不得把他眼珠子抠了,护的这么紧,真稀奇。

这是这一世的姜谣第一次带宋暮云来家宴,宋暮云明白她的意思。

以后,她就是姜家人了。

跟上一世一样,她会带着她一起参与姜家家宴,在家宴上百般照拂她。

“尝尝这个,新到的鹿肉,没多少,你先吃一块。”

她自己没吃多少,却忙着给她夹菜,动静不小,好几个长辈看过来,察觉这些视线时,宋暮云羞的脸颊通红。

“姜谣,你别给我夹,我自己会夹。”

她小声说,很不好意思。

再来几次她也不能习惯姜谣在这么多姜家人面前待她好。

她总怕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姜谣在桌子底下揉了揉她的手,挑眉与她说话,“我不给你夹,怕你自己不敢夹。”

宋暮云扭捏,“不会的,我敢夹的,你,你别给我夹了。”

“行,那我不夹了,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客气。”

“嗯,知道了。”

宋暮云乖巧应道。

姜谣终于开始吃自己的,然后,她偶然间抬头看一眼宋暮云,竟发现她就只敢夹自己面前的菜吃,稍远一些的菜她根本不动筷子。

姜谣笑了,她爹娘这么和蔼,她这个胆小鬼还是害怕。

她又开始手动帮人夹了一块远一些的肉,然后吩咐伺候的侍女给人盛碗汤。

宋暮云红着脸吃肉,只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错觉而已,他们顶多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茹儿与她说了几句话。

晚膳过后,各回各的院子,宋暮云亦步亦趋跟在姜谣身后,形容乖巧。

姜谣揉揉她的脑袋,她也只乖巧抬头看她。

叫人禁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可爱,勾人,漂亮,谁能忍得住?

反正她是忍不住了。

两人现在也算是破了窗户纸,虽然一开始是宋暮云故意勾的人,但姜谣显然不是那种吃了却不负责的人,她早就将人看光光了,只要她愿意,人就是她的,她们在一起,好好在一起。

想到此处,姜谣眯了眯眼睛,心情有些莫名愉悦。

明明从前从未想过要磨镜,可当这事真的来临时,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蘅芜苑里,早就照云儿意思熄了灯,两人坐在软榻上,打开窗户,只有皎洁的月光能落进来。

宋暮云就这么依偎在姜谣怀里,守夜的侍女都被她们叫回去休息了,眼下院子里还醒着的只她们两人。

怀里姑娘明显有些高兴,眯着眼睛,神情格外轻松慵懒“姜谣,我们算是一起赏月了吗?”

“嗯,怎么,你要赋诗一首?”

宋暮云戳她,“才不是呢,跟你在一起,我赋不出来。”

姜谣轻笑,“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没有诗意?”

“不是,我与你一起,不想赋诗,满脑子都是你。”

这话听的人一顿,她也能感觉到,那只碰她头发的手僵住了。

姜谣猛的收回手,心怦怦直跳,好像马上就要跃出胸腔了,心想云儿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叫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嗯,我也满脑子都是你。”

姜谣应了一声,眼睛却不看向她,显然有些羞了。

宋暮云心情愉悦的想,竟也有她叫姜谣害羞的一日。

她转过身子,从两人肩并肩赏月的姿势,变成她面对面坐在姜谣怀里。

姜谣身子下意识往后倾斜一点,又立马被她扒拉过来,夜色渐浓,小祖宗要开始翻旧账了。

“你今日在月上坊,当真没碰那些男子?”

姜谣:……

“天地良心,一片衣角我都没碰到。”

她格外无奈。

宋暮云娇娇的哼了一声,经过她今日对她的好,终于确定,姜谣还是磨镜,没有学坏,于是话题又落在别个身上,依旧满满醋意。

“那烟萝呢,你今日带她回来,可是有几分喜欢她?”

姜谣没想到她还要与烟萝争长短,无奈拍了拍女子娇软肥嫩的翘臀,将她拍的一颤,才道,“我喜欢她作甚,只是想将她带回来,也免得慕容清对她做什么,而且,你认识她,是不是?”

她的云儿认识人家,她能帮自然会帮一点。

宋暮云水亮的眼睛看着姜谣,仍娇蛮的要求她,“那你不许喜欢烟萝,要喜欢你也只能喜欢我。”

家里的姑娘格外爱吃醋,姜谣只得答应,“好,我只能喜欢你,定不会喜欢旁人。”

活了二十年她也从未对谁动心过,只除了昨日,她碰云儿的时候,灵魂深处都传来震撼,好像本该如此,她们,本该在一起的。

“这还差不多。”

宋暮云低下头去,长而浓密的眼睫轻颤,娇羞扑进姜谣怀里,被她搂着后背细细摩挲。

……

裙摆之下,莫名的水意浸染,湿透了,从最里头的裤子湿到外头的裙衫,女子娇躯轻颤,修长白皙五指张开,又紧紧攥着,眼神恍惚,虚虚落在抱住自己的人身上。

檀口微张,轻轻喘着气。

窗门一直开着,外头的月光落进来,院子里倒是一片安静,他们都睡了,所以,她们可以放肆一些。

大抵是在月色下,叫人愈发紧张。

这一夜,酣畅淋漓。

晚间情到浓时顺其自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到第二天,一切都回忆起来,即使没人见着,宋暮云也立时羞了。

丫鬟的屋子与她们的相距不远,她那样大声,会不会被听到了?

若全是姜谣要的也就罢了,她大可以怪姜谣欺负她,可昨夜……分明是她想勾住姜谣,软声邀她来了几次。

这下子连个背黑锅的都没了。

宋暮云羞的不敢睁眼,躺在床上埋着脑袋,假装自己还在睡。

姜谣自然知道她醒了,想到天气渐渐凉爽,父亲与她说过的事,顺带也和暮云说了一遍,过几天要去秋猎,她会带云儿去。

两人如新婚燕尔般,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

宋暮云听见秋猎二字,忽然想起前世那零碎的记忆,心中分外不安,记忆里,那个她与那个姜谣去秋猎,她们发生了一些事……

姜谣还受伤了。

即使已不是同一年了,但仍叫她心有余悸。

她骤然坐起身抓住姜谣的手,忐忑不安的看向她。

姜谣察觉她紧张的情绪,满目茫然,紧接着便听见她问,“慕容清可会想在秋猎时杀你?”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也叫人意想不到,姜谣嘴角抽了抽,伸手去弹人家脑袋,“秋猎皇上也在,搞不好就变成弑君了,慕容清哪有这个胆子?再说了,他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有人可用。”

慕容清如今在户部办事,又不是武官,哪有人可以用?

她只觉得自家姑娘杞人忧天。

“那若是慕容清有人呢?”

宋暮云是重生的,她知道很多事情,可这里的姜谣并不知道。

小姑娘皱着眉后悔自己没将事情告诉她,刚重生见到她后,满心满眼都是她,很多事没来得及谋算。

姜谣皱眉,“有人?不会吧,他一个皇子,能有什么人?”

宋暮云有些犹豫,但没犹豫多久,便趴在姜谣肩膀上,编造了一些话与她说,“我家出事之前,父亲曾与我说过,是慕容清设的局,害了我们家,泸州堤坝溃败,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把灾银用在修建堤坝上,而是被慕容清以及各路官员私吞了,你说,那么大一笔钱,他会用来做什么?”

宋暮云似也不知道,提到父亲时,眼里泛着盈盈水光,问姜谣。

姜谣见她要哭,便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安抚般将手落在她肩上,揽着她,“你的意思是,慕容清会用那笔钱蓄养私兵?”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胆子竟这样大?”

姜谣有些不敢相信。

宋暮云乖乖依偎在她怀里,眼里是刻骨的恨意,“说不定呢?”

云儿不会无的放矢,姜谣虽觉得这事太大了,不太可能,却也下意识信了两分。

她轻抚宋暮云后背,心中想着事,手上自然的安抚她。

直到又听见她问,“我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姜谣,你信吗?”

姜谣握着掌下圆润的肩膀,应道,“我自然信,能教出你这样的姑娘,令尊定是个很好的人。”

宋暮云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几乎要记不清他的模样,但眼里满是怀念,她说,“父亲是个固执严肃的人,规矩也严厉,但他很正直。”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不出这种事来。

“嗯,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你父亲。”

这话一出,宋暮云立马抬头看着姜谣,眼里满是水意,裹挟着忐忑,“伯父怎么说?”

“他也说宋叔是个很固执的人,在官场上也不懂变通,经常惹仇家。”

宋暮云掩唇轻笑,是啊,她父亲就是这样的人,若非性子太过刚直,也不会遭人陷害。

姜谣当日便去了一趟她父亲书房,将云儿与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父亲。

并非是她太过依赖父亲,实在是想这事需得动一动脑子,可她不想动,她手中也并无势力,还是交与父亲去查比较好。

父亲权势大,为人圆滑又正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正厌恶慕容清,听闻今日早朝,已有人出列参了慕容清一本,说他呷玩殴打舞女,民间已然传遍了,有损皇室名声,望皇上处罚于他。

皇上哪能想到自己看起来十分儒雅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呢,几经确认后,慕容清也辩无可辩,被罚在府中禁闭思过。

此事自然是姜恒的手笔,能给慕容清挖坑的事,他乐意之至。

姜谣把事情办妥,大摇大摆离开了她爹书房。

……

虽有宋暮云的提醒在,但谁也没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这日,姜谣带宋暮云去郊外放纸鸢,只有她们两人,还有三两暗卫,谁知放着放着,旁边原先扯着线收放纸鸢的百姓,忽然将放纸鸢的细线握住,利落转身,凌厉的割向姜谣。

幸好姜谣在察觉有人接近时便多留了一分警惕,眼下才能极快速的避开。

那人见一击不成,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又刺向姜谣。

宋暮云已然吓傻了,身体却比脑子动的更快些,下意识迎过去挡在姜谣身前。

姜谣没被那把匕首吓到,倒是被宋暮云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忙揽着人在地上滚了一圈。

周围放纸鸢的人,忽然都变成了杀手,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武器,杀了惊惶之中,真正放纸鸢的百姓,向姜谣而来。

姜谣带着的几个暗卫见情势不对,立马跳出来为她抵挡。

那些杀手武功不低,单打独斗自然不是姜谣的对手,可现在他们有这么多人……

靠,肯定是慕容清这个阴险小人!

姜谣第一时间想到了云儿与她说的话,她本就是相信云儿的,此时更信她了!

混乱中姜谣抽出自己的长剑,把宋暮云挡在身后,来一个杀一个,这群人武艺很不错,她的暗卫难以抵挡,自然漏了大部分人在她这。

宋暮云紧紧抓着姜谣衣袖,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但凡姜谣不敌,她就准备挡在她前面的。

忽而,视线在某一处定住,她看见了半张熟悉又叫人憎恶的脸。

心跳骤然停滞,是慕容清,他也来了!

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

姜谣力气渐渐流失,却还是勉强与她调笑,“怎么,吓傻了?连躲都不会。”

宋暮云抓紧姜谣腰间的衣服,没有搭理她的调笑,而是神色有些紧张,慌乱的说,“姜谣,慕容清也在这,我看见了,就在那座亭子里。”

姜谣一边杀人一边分心去看她说的亭子,亭子大半都被粗大的树身挡住,只有露出的一点衣角能看出来,那确实有个人。

她神色微冷,这里除了她的暗卫与欲杀她之人外,没有旁人了,那若真是慕容清,或许可以……

正想着,便有马蹄声响起,有人于远处高喊,“姜谣!撑住——”

是司马居山。

姜谣紧绷的心神一松,幸好是他,若是旁人,恐怕不太好。

司马居山不止自己来了,他本就是与那些武将出来邂逅喜欢放纸鸢的娇姑娘的,没成想大老远见到这里在打斗,本是要制止他们,然一走近,好家伙,血染了一片啊,那与他们艰难缠斗的人,可不就是姜谣?

他们各自拿出兵器加入战局,才叫姜谣得以松了口气,在宋暮云怀里靠了一会儿。

但这口气没松多久,有人射了箭矢过来。

不用说,肯定又是慕容清的人。

姜谣已经麻了。

帮她抵挡箭矢的武将也一脸崩溃,“大小姐,你在外究竟招惹了什么人,他这是要你命啊!”

“我也不知道。”

姜谣余光瞥见亭子里走出人来,果然是慕容清!

他大抵是想看她狼狈的模样,可惜了,很快他就会比她更狼狈。

地上杀手的箭被她捡起,然后以没有人注意到的角度迅速脱手。

慕容清脸上的笑还没扬起,就彻底僵住了。

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轰然倒地。

就算一开始并不确定是慕容清想杀她,但现在慕容清一直躲在那,恶意的视线如影随形,也八九不离十了。

因云儿的事,慕容清在月上坊时便恨极了她,姜谣善良,但又不是十分善良,容不得一个皇子背景的后患。

她有预感,今日不杀慕容清,日后两人也会兵戎相见,到时,他估计比现在更难杀。

姜谣出手干脆利落,慕容清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地。

最后,几人合力,几乎杀光了那些杀手,当然,也生擒了几个,身上也都挂了彩,其中唯有姜谣伤的最重,宋暮云倒被她护的好好的,一点伤也没受。

“姜谣……”

她哽咽着唤了声,声音里满是心疼,眼睛更是水汪汪的。

几次她都想出来帮姜谣挡一下,可姜谣宁愿受更重的伤,也不愿意让她伤一点,她怕自己给姜谣添乱,才彻底站在后头不敢动了,眼下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泪眼汪汪的。

姜谣正欲回应安抚,耳边响起男子矫揉造作的声音。

“哎呀居山,你没事吧,你看看你,都流血了,可心疼死哥哥了~”

分明是很粗犷的声音,非得掐尖儿了说话,把姜谣和司马居山都恶心的够呛。

姜谣拉住宋暮云的手,艰难道,“我们先回去报案。”

“还要报案?你要抓出幕后的人吗?”司马居山不理那恶心人的好友,同姜谣说话。

姜谣点头,又说,“别废话,跟我一起去。”

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顺天府外。

因几人身份特殊,顺天府很快受理了这一案子,先是将被生擒卸了下巴的几人关进大牢里审问,接着派人去到郊外查看。

这一看,才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七皇子死了,悄无声息死在有一堆尸体的郊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依遗留的线索判断,他大抵是死于刺客之手的。

这就怪了。

一开始他们以为那些人是来杀姜大小姐或者司马公子的。

毕竟两人都非籍籍无名之辈,他们的父亲在外结怨甚多,被人算到他们头上,也很是正常,可现在……七皇子死了。

事情一下子严重起来,他们不禁怀疑,难道姜家司马家这两个都是顺带的,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七皇子?

毕竟……现场死的人不乏一些百姓,但凡在场放纸鸢的,除了一同去报案的几人,还有生擒那几个,无一生还。

也许只是这几人身手好才躲过了一劫?

毕竟七皇子身手是出了名的差。

许多人这样猜测着。

出了这样大的事,当天晚上,姜谣等人就被叫进了皇宫。

包括宋暮云。

她知道慕容清死在那的时候,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姜谣,是姜谣做的。

但她不能说,还必须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脸色很是难看,唤了大理寺卿来当他的面审这案子。

除了姜谣与宋暮云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慕容清在那,自然是一脸茫然,姜谣也顺着他们,只说没发现慕容清,若知道了,定会以命保护皇子安危。

查案子是个大工程,尤其涉及了皇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只能先放这群人回去,以免他们家中长辈来宫里要人。

姜谣肯定事情不会轻易被查出来,就算真有什么苗头,她父亲也会为她善后,只是没想到……后面牵扯会如此广。

那被生擒的杀手说自己听命于大皇子慕容春,怀中是刻着春字的令牌,父亲查出泸州堤坝决堤与大皇子七皇子皆有关系,独独和宋允骞无关,他们甚至用那笔贪污下来的银子,蓄养私兵。

姜恒当朝上奏,还没到晚上呢,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若此时慕容清还活着,恐怕路过都得遭人吐一口唾沫。

多丧心病狂啊,用无数平民百姓的命,去蓄养私兵。

七皇子从前儒雅温和爱民如子的名声顷刻坍塌,姜谣与宋暮云在路上走着,都能听见百姓咒骂他的声音。

说书人将两人的恶行编撰为话本,日复一日的在茶楼讲着,每每说到两人的凄惨下场时,茶楼里都是一片叫好声。

茶楼包厢,姜谣给宋暮云倒了一杯清茶,“现下可宽心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今日是大皇子上路的日子,阳光明媚,一切正好,她们也要开始……新的以后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番外结束啦,明天写一个平行番。

家里养了两只母的蜜袋鼯,小的那只是六号接的,一直分笼住,今天发现大的可能想跟小的搞百合……大的一直很喜欢小的,虽然不在一个笼子里,但是她总把窝推到小的对面,每次要跟她一起睡,小的害怕她,经常骂她,大的被骂还要发出开心的哒哒声,她是个舔狗QAQ,今天把两只合笼了,小的一直拒绝大的,大的就凑过去,上哪都跟着,给两只各准备了一个窝,大的窝是她一直在睡的,可是她不睡,她一定要挤进小的那个小窝窝里,下午去看还发现她把小的压在下面,两鼯肚皮对肚皮,我真的怀疑她想搞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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