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小猫

此刻两人站在狭窄的偏僻巷子里,虽然少有人经过,但也能依稀看到不远处的袅袅炊烟,在湛蓝的天空下缓缓升起。

一个明亮而喧嚣的日子。

傅风澜说完,荆玉习惯性地别过头,是不肯被他调笑的意思,却没再反驳了。

他被傅风澜的低声调笑逗得身体隐隐燥热起来。

肌肤相触的地方,温度越升越高,几乎要黏连在一起。

傅风澜摸着下巴,在他耳旁分析:“这儿到酒店有些路程,回去还有可能撞见人。要是碰上了工作人员,怕是要以为我旷工。”

荆玉眼睛瞟着不远处,没说话。

“要临时找个酒店开房的话,也有些麻烦,因为身份证没有随身带着,要折回酒店去拿,一样又被人撞见的风险,”傅风澜严谨道,“所以……”

荆玉忽然含含糊糊说了句:“其实也有……”

“其实什么?”

荆玉眼睛瞟着不远处的青石墙,道:“……我说,我带了,身份证。”

傅风澜挑起了眉毛:“这是有备而来啊。”

荆玉苍白地辩解:“我只是习惯随身带着!平常没事出门都会带,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啊……”

“懂了,那就是随时准备着和老公开房,”傅风澜笑眯眯道,“不错,心思缜密,很有觉悟。”

荆玉:“……”

他的卷卷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的。

可恶。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家古风客栈。

从外面看是类似古装剧里的客栈,古色古香,牌匾都是木质的;内里装修是现代设备,电梯感应门一应俱全,只是伪装成了木质装修。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的缘故,店里生意冷清,零星的几个服务员身穿短衫,打扮成小二的模样,一见他们就迎了上来。

傅风澜要了一个双人间,顶楼最好的房间,嘱咐不要有人上来打扰。

坐电梯上去,几秒钟,就到了。

或许是许久没有做这事的缘故,荆玉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开始品评室内的装修:“这个竹子,颜色太浓绿,有点假;这个床柱,雕刻花纹挺好看,就是太繁复了,工业痕迹也很重;这个床……”

傅风澜双手插在口袋里,接道:“很大。”

荆玉同意:“很大。”

“看起来也很结实。”

荆玉像个复读机:“很结实。”

傅风澜:“应该不太容易被撞坏。”

荆玉:“……”

傅风澜靠近一步,眼尾微微内敛,眼眸幽深地望着他:“所以,楚小少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鉴赏这些家具鉴赏到什么时候?”

荆玉下意识退后一步。

后腰撞在梳妆台上。

不痛,但傅风澜还是很快走了过来,把他抱到梳妆台上,站到他岔开的双腿之间,摸了摸他的后腰。

“疼吗?”

荆玉摇头:“只是碰了一下。”

他并不是瓷娃娃,可是傅风澜总是对他的磕磕碰碰很紧张,偶尔在家里划破手也要郑重其事地给他裹上绷带。

傅风澜却垂了眼睛,声音微微沙哑地道:“我疼。”

荆玉正要出声问他哪里疼,是不是腿伤又发作了,忽然感觉傅风澜的手心有点热。

覆在他后腰的手心,滚烫炙热,贴合得严丝合缝,几乎要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

傅风澜又往前半步。

这下,两个人之间就没有空隙了。

荆玉也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个疼痛的东西是什么。

“摸摸它,”傅风澜简单地,又像是有些急切地命令道,“我难受。”

傅风澜鲜少表现出这样的失控。

失了沉稳,失了分寸,明确的渴望,像一个欲求简单而直接的青春期男孩。

莽撞,又很可爱。

A pity beyond all telling Is hid in the heart of love: The folk who are buying and selling, The clouds on their journey above, The cold wet winds ever blowing, And the shadowy hazel grove Where mouse-grey waters are flowing, Threaten the head that I love.

温柔的时候像个天使,凶狠的时候也像个恶魔。

恶魔还在他耳边低语,诱哄他:“乖,叫出来。”

荆玉腿都打颤了:“叫了呀……”

“撒谎,”傅风澜笑得很坏很坏,“我们明明在生小猫,你应该喵喵叫才对,猫咪是不会说话的,只会被关在家里,从早干到晚,不断地怀孕,生一窝一窝的小猫。”

“生小猫”一直持续到下午一点多。

荆玉爬不起来,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傅风澜摸摸他的头,把窗帘全部拉紧了,让他安心睡觉。

关好门,嘱咐掌柜的不要来打扰,自己会在下午的时候来接人。

掌柜的很懂事,没有多问,只是道:“那要是您的朋友醒了,打算提前离开呢?”

“不会的,”傅风澜浅浅一笑,“他工作太辛苦了,会睡很久,你们别去打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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