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船儿推开波浪

不锈钢亮面的水龙头涌出澄澈的热水,热气蒸腾,整个浴室氤氲模糊,谢堂燕坐在浴缸里,挤出洗发水抹在头发上。他的发丝细密软韧,每次洗头揉搓后都要掉一大把,虽然掉很多,长新头发同样迅速,如果不用摩丝固定发型,他的脑袋日常如同堆满了绒羽的鸟窝。

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肩膀以下沉在水里,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此时此刻手边要是有一杯冰可乐就完美了。

谢堂燕怕冷,大浴室里装了六个暖霸灯,大功率电器将四四方方的空间烘得暖洋洋的。他惬意地舒展四肢,伸个长长的懒腰,晶莹的水珠从肩头滑下,在锁骨处聚成一滩水洼。

浴室的门被悄悄推开,方庭珩穿了一件浴袍,除了这件浴袍,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轻装上阵好办事。

蓝牙音箱尽职尽责地单曲循环《kiss of fire》*,热情狂热的西班牙语,颇具古典风格的蓝调,性感的女声和磁性的男声环绕纠缠。方庭珩走到浴缸旁,蹲下,微凉的指尖碰触谢堂燕的肩膀。

谢堂燕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粼粼的波光仿若宽阔的河水:“你来给我送冰可乐的吗?”

“我刚喝了可乐,你要尝尝吗?”方庭珩倾身,松垮的浴袍敞开,露出大片的胸膛。

漂亮的肌肉弧线引得谢堂燕视线微顿,他矜贵地颔首,像个品味刁钻的金主先生评估货物:“那也行。”

谢堂燕双手撑着浴缸坐直身体,看向方庭珩腰间绑成蝴蝶结的浴袍系带,他伸手扯掉礼物包装,浴袍掉落在地,方庭珩趴在浴缸边沿亲吻谢堂燕的喉结。

虔诚的模样仿若拜神。

【Con este tango que es burlón y compadrito,

与我共舞一曲探戈,喧嚣四起,耀目华丽,

se ató dos alas la ambición de mi suburbio.

纵使已满目疮痍,我然心生两翼,向你飞去。】

谢堂燕钳住方庭珩的下巴,温热的指腹触碰微凉的皮肤,他的吻稳稳的落在方庭珩的唇瓣。一只手向下,如同品鉴一头品相良好的雄鹿,他沿着肌肉紧实的胸膛一直摸到劲瘦的腰肢,皮肤光滑,柔韧的触感仿若有生命力的主动吸附他的手心。

方庭珩舒适的眯起眼睛,猫儿般的泄出两声喘息,他急切地扑进谢堂燕怀里,却因为隔着浴缸而不得章法。

谢堂燕是个颇有耐心的引导者,他持了两下方庭珩汗湿的额发,邀请般拍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水花撞上方庭珩的胸膛,谢堂燕慢悠悠地说: “进来一起洗。

得了允许的方庭珩跨进浴缸,被拽住手腕双腿分开坐在谢堂燕身上,奖励的亲吻落在乳尖,伴随着咬噬,惹得方庭珩眼尾泽出红色的晚霞: “你轻、别……痒……”

【Those devillips that know so well the artof lying

纵使你巧舌如簧,谎话连篇,

And though I see the danger, still the flame grows higher

我却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你拿套了吗?”谢堂燕问。

“啊?”方庭珩发出一声迷蒙的单音,方才想起自己在浴室里的某格抽屉暗藏了东西,他懊恼地皱眉, 自他走进浴室,满心满眼是坐在浴缸里的燕子,是温软的笑意和线条优美的手臂,根本没想起来先前的准备。

谢堂燕伸手在窗台摸出一个方块状的避孕套:“自个儿拆。”

方庭珩接过小方块,他一个青瓜蛋子,上学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的毛头小子,哪里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撕开小方块,润滑液流了一手,他求助地看向谢堂燕,睫毛被水汽濡湿,眨巴眨巴,无辜而诱谢堂燕坏心眼地伸手把润滑液抹在大狐狸的胸膛,随手放掉浴缸里多余的水,露出已经站直敬礼的小燕子,他指了指:“给我戴上。

方庭珩看到小燕子,眼睛直了,手却发抖,他小心翼翼地替小燕子穿上衣服。

谢堂燕的阴茎并不是大到夸张令人肝颤的尺寸,它乖巧地站着,是一手能握住的粗,却十分长。方庭听动作磨磨蹭蹭,谢堂燕让他磨蹭得难受,他伸手去拽方庭珩的狐狸拟揪,吓得大狐狸手指打滑差点脸朝下栽进浴缸。

为了舒适,谢堂燕买了个巨大的浴缸,容两个一米八的男人在里面祸祸也不挤。金主先生忙伸手捞起狐狸,他觉得等方庭珩给小燕子穿好衣服他的肾恐怕受不了,用娴熟的手法三下

两下套好安全套,把多余的洞滑液涂在方庭珩的阴茎上,他忍不住咬着大狐狸的耳尖炫耀: "我做了不少功课,请老师验收。“

方庭珩的水平哪算什么老师,理论十分实践零分罢了。

谢堂燕上下增动方庭珩的阴茎,牙齿咬在对方的喉结,另一只手的手指试图侵入后穴。

方庭珩脑子里放了一通烟花,炸得他眼前全是白色和黑色渲染的奇怪图形,嘴巴里不成句子的破碎词语和喘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一定糟糕极了,忍不住屈起一条腿掩盖尴尬。

谢堂燕打算做一些让大狐狸更尴尬的事情,比如,他的两根手指将方庭珩的后穴捅弄得松软,手指一转想在一片触感不同宛若小岛的软肉上。

“啊嗯……”方庭斩喉结跳动,慌乱地抓住谢堂燕的手臂,“别、啊好奇怪、你……“

谢堂燕凑近他,指尖用力,眼中宽阔的河流反射出温暖的光泽:“舒服吗?”

“舒、舒服……”方庭珩极为诚实,耳朵的红一直泽染到脖颈,“那、那你呢?“

“好乖。”谢堂燕伸出第三根手指,找到刚才的位置想下去,“我有一个让咱俩都舒服的办法。”他眯起眼晴,坏心眼渐起,“你坐上来。”

方庭珩瞪着谢堂燕,这次不只是脖颈,他全身上下都红了,名正言顺红狐狸一只。

轮到谢堂燕耍贫劲儿,他指指乖巧立正的小燕子:“你看它,多可怜。“

方庭珩伸手摸摸小燕子,他脑子里放完烟花一片空白,眼中氨氯着雾气,可怜巴巴地看向谢堂燕取经。

“你可以吃下的。"谢堂燕意有所指。

然而方庭珩理解岔了,低头张开嘴巴准备把小燕子吃掉。”…等等。"谢堂燕叹气,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耐心指导对方,“用后面。“

用后面?那怎么能?方庭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接收到谢堂燕确定的眼神,他垂头丧气地抬起屁股,一只手捏着谢堂燕的阴茎抖得不成样,不知道是用屁股找阴茎还是用阴茎捅屁股。

谢堂燕看他青涩的动作,脑海中浮起一句话【这就是为什么富二代们不爱找处子上床的原因】 ,真是太麻烦了。他一只手扶住方庭珩的腰往下想,自己腰部上抬,正好把小燕子嵌入对方的后穴。

“额啊。”方庭所发出一声苦闷的喘息,“好涨……”

“动一动就不涨了。”谢堂燕决定给大狐狸一句称赞,“你里面好紧。”这也算称赞的话。

方庭珩听话极了,他努力动起来,用阴茎戳弄自己的前列腺,没一会儿功夫就气喘吁吁腿软腰软。

【luna en los charcos, canyengue en las caderas

一轮明月从海中升起,我翩翩起舞,

y un ansia fera en la manera de querer

对你爱如泉涌,似烈焰般炽热无比。】

在谢堂燕看来,方庭珩无疑是漂亮得像匹骏马,蜂蜜色的皮肤,汗珠沿着肌肉纹路流淌而下,陷入下身黑色的草丛。他的手握住方庭珩的腰,继而向下拍拍对方滚圆的屁股,力气不大,却引得方庭行轻额。方庭珩觉得那玩意儿在他肠道里跟活了似的,热硬粗长,快要顶到他的胃。

“自己玩得舒服吗?”谢堂燕打算终止现在这样毫无效率的漫长戏码,他抽出阴茎,将方庭珩推倒平躺在浴缸底部。浴缸里仅有浅浅的一层水,淹到方庭珩耳后,他茫然地看着谢堂燕的动作,任由他分开自已的双腿架在浴缸边沿。

谢堂燕顶弄的速度又快又疾,仿若狂风暴雨强取豪夺。快感冲击方庭珩的脑干让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要抽筋,他发出细弱的哭泣声,是被逼到极点不知所措的发泄。谢堂燕把住大狐狸伸向下身的手,声音懒散:“别急啊,还没到呢。”

到了,他快要爆炸了。方庭珩委屈地想,谢堂燕真是个小气鬼。冲刺的关头,方庭珩撑起身体试图亲吻谢堂燕,将他操得乱七八糟的家伙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将吻落在他汗湿的鬓角。

【I know that I must have your kiss although it dooms me

我要你的吻,纵使其让我粉身碎骨,化为灰烬。

Though it consumes me, the kiss of fire!

你的烈焰之吻已将我吞噬。】

谢堂燕状似游刃有余,实则被方庭珩夹得难受极了,和女性上床的感觉不同,上男性更能激发他的征服欲。这只狐狸平时狡猾奸诈,骚话频出,现在还不是躺在他身下眼角含泪哆哆嗦嗦说不出话。征伐的速度变快,谢堂燕变着法儿的操弄方庭珩,当他感受到武器被绞紧,柔软的肠肉一圈一圈的箍住他,金主先生大发慈悲的握住狐狸揪揪,轻轻的撸动几下。

太超过了。方庭珩攀到顶峰时只记得脑中的烟花,耳边轰轰隆隆掠过的火车汽笛声,和谢堂燕唇边的笑意。他沉迷地抚摸谢堂燕的眉眼,双臂搂住对方的腰部,胸膛贴着胸膛,心脏泵血的频率重叠,将亲吻印在诱人的锁骨上。

然而金主先生下一句话把方庭珩吓得差点拔腿跑路。

谢堂燕说: “趴墙上,再来一次。”

……

一觉睡到中午,方庭珩迷茫地睁开眼睛,觉得脑袋和屁//股都不是自己的。

“下次我们一定不要在浴室做了。”谢堂燕的声音响起,方庭珩回头,讶异地看着他。

谢堂燕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端着手机,瞅着大狐狸傻不愣登的模样,他放下手机,倾身亲了一下方庭珩的额头:“莫不是操傻了?”

“你……”方庭珩发出一个单音,声音沙哑如砾石。

谢堂燕贴心地端来一杯温水,方庭珩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整杯,放下杯子,他凶狠地扑到谢堂燕身上亲吻他,势要为昨天的激战讨回脸面。

然而青瓜蛋子就是青瓜蛋子,经过一晚上班主任一对一教导也变不成优等生,再次气喘吁吁满眼星星的方庭珩懊恼地钻进被子里,闷声控诉:“你就欺负我。”

谢堂燕重新拿起手机,语气矜贵略显骄傲地说:“菜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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