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征进了屋子,岑夜阑依旧站在窗边,动也不动,拒人千里的架势。元征不以为意,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看得久了,岑夜阑眉毛紧皱,抿紧嘴唇,漠然道:“有事说事。”

元征笑了笑,说:“听说岑将军病了,特意来看看。”

岑夜阑面无表情地说:“看完了,殿下可以走了。”

“急什么,”元征吊儿郎当的,一把轻佻的嗓音,慢悠悠地说:“岑将军既病了,我自当好好关切一二的。”

岑夜阑脸色更难看了。那晚他甩门离去,可出了门,冷风一吹,浑身就都是彻骨的凉意了,更不要谈他身下淌出来的东西。

元征折腾得太狠,弄得深,岑夜阑一走动,里头的东西流出来了,湿哒哒的又黏又脏。岑夜阑恨得眼睛都红了,找了家客栈,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掏出穴儿里的脏物。

岑夜阑对于自己的雌穴一向讳莫如深,碰也不想碰,如今却将手指送进去,挖出另外一个人的精水。

那处红肿着,隐约还残存着少年人滚烫炽热的阳物肆意抽插的感觉,内壁烧起来似的,疼又发麻。

岑夜阑刚被岑熹带回去的时候,岑熹就找了大夫给他看,那大夫正是苏沉昭的师父。岑夜阑身体特殊,偌大军营,只有苏沉昭知道个中详情,岑夜阑和苏沉昭说是一起长大也不为过。

岑夜阑精神恍惚地睡了半宿,他一向对自己严苛,第二天就准时出现在了校场,还是苏沉昭后知后觉地看见岑夜阑面色不对,伸手一探,才发现岑夜阑浑身如火烧,烫得不行。

岑夜阑看见元征靠近,脊背下意识绷紧,冷冷斥道:“滚开。”

元征说,“岑将军倒也不必畏我如虎狼,我又不会吃了你。”

岑夜阑嘲道:“就怕有人连虎狼这等畜生都不如。”

元征生生气笑了,浑劲儿一上来,索性又近两步看着岑夜阑,低声笑说:“以前还真不知道岑将军这般牙尖嘴利。”或是病了,岑夜阑脸色苍白,嘴唇也缺了血色,越发衬得瞳仁乌黑,右眼下那点小痣分外鲜明。元征伸手去摸,岑夜阑想也不想直接拍开,怒道:“元征,你不要欺人太甚!”

元征抽了口气,揉了揉发红的手背,埋怨道:“岑将军,我今儿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岑夜阑冷着脸不说话,元征一看就心痒难耐,贴在岑夜阑耳边说:“不过,我倒是想欺负岑将军,毕竟那个时候的岑将军,比现在可好玩。”

话音才落,元征就挡住了岑夜阑送来的拳头,他早有防备,二人见面就是两相厌。岑夜阑气得胸膛起伏,苍白的脸颊也浮现几分红,“下流无耻!”

元征笑了,“你怎么骂来骂去都这么不痛不痒的?”

突然,门外廊上传来脚步声,岑夜阑想退开,元征却抓着岑夜阑的手一下子欺近了,呼吸拂在他耳朵边。

岑夜阑眼睛大睁,低声斥道:“放开!”

元征笑道:“你怕苏沉昭看见?”

“岑将军和小苏大夫走得这么近,他知道你生了个那么骚的穴么,男人一捅就流水。”

二人挨得太近太暧昧,少年人戏谑的话夹杂着恶意扑面而来,岑夜阑浑身都僵硬,实在不想苏沉昭再看出点什么。

他发了狠,反肘一记顶在元征肋下将他逼退两步,兀自后退开,门外恰恰响起了敲门声,“将军,殿下,茶泡好了。”

岑夜阑警告地看了脸色不郁的元征一眼,说:“进来。”

苏沉昭推门走了进来,看看岑夜阑,看看元征,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二人之间的压抑气氛,转头又看着岑夜阑,有些迟钝的茫然。

岑夜阑深深吐出口气,叫了声:“沉昭。”

苏沉昭抓了抓头发,说:“刚刚刘大娘问咱们今儿想吃什么菜?”二人都不通厨艺,尤其是苏沉昭,左右邻居都会对他多加照顾。

“殿下也在,他中午……”

岑夜阑打断他的话,“不用管他。”

苏沉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岑夜阑淡淡道:“殿下矜贵,自有专人准备膳食,无需你我操心。”

苏沉昭点点头,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元征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融洽,岑夜阑语气虽淡,眼里却没了那股子凌厉厌恶,心里就不痛快起来。看他二人,苏沉昭伸手去摸岑夜阑的额头探温度,岑夜阑竟也未躲,顿时脸色就越发阴郁了。

苏沉昭突然想起他还没捣完的药,急急出门,屋子里只剩了岑夜阑和元征。

元征冷笑了声,盯着岑夜阑,说:“岑将军这不是病了,是乐不思蜀吧?就小苏大夫那样儿的,能满足岑将军么?”

“闭嘴,”岑夜阑冷冷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龌龊!”

元征心里烧着火,笑了一下,说:“是,高洁如岑将军,还不是被我操得高潮连连,含了一肚子精。”

岑夜阑:“——你!”

他闭了闭眼睛,眉宇间露出几分疲惫,“元征,七殿下,你恨我抽你那二十鞭子,要折辱报复我如今也做了,放过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元征看着他,怔了下,慢吞吞地笑道:“岑夜阑,你这是求饶?”

岑夜阑袖中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嵌得掌心生疼,“……是,求殿下,高抬贵手。”

元征心里没来由的越发烦躁,这都是由岑夜阑自找的。元征看了片刻,踱近了,凑他耳边缓缓地说:“那怎么行,我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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