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梦境

陆昭家卧室的落地窗大而明亮,房间里很安静,隐约回响着震动声。傍晚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周则枫侧脸,连他肌肤的细小绒毛都看得见。

周则枫今天去参加了学校活动,身上还穿着全套的黑色西装,领带都打得板板正正,本来应该意气风发,亦或是叱咤风云,然而此时却戴着黑色的口球跪在地上,双手被金属手铐禁锢在自己身后,抬起湿润又屈辱的眼睛望着坐在床边的陆昭。

紧接着,眼里的屈辱消解了一些,被明晃晃的欲望所取代——陆昭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白衬衫的纽扣,然后随着咔嗒一声,皮带也落了地,两三下功夫陆昭便全身赤裸站在周则枫面前。

周则枫挣扎起来,被手铐束缚住,想说话,又被口球阻隔成一连串的“呜呜呜”,接着想膝行靠近陆昭,陆昭却突然抬腿抵在他肩膀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叫你禁欲你不听,我只能出此下策了。”陆昭在周则枫的注视下,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白色丝袜,坐在床边开始慢吞吞地穿,柔软丝滑的丝质面料在陆昭的长腿上慢慢绷紧,脚趾和脚踝被紧紧束缚在丝袜里,最后穿到腰间,周则枫才发现这是开裆的,陆昭半硬的性器在腿间晃荡,看得他眼睛都直了,理智也快要燃烧殆尽。

“你觉得黑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陆昭一只手拉着周则枫的领带,一只手捏住周则枫的下颌,拇指在口球上点了点,摩挲着他的嘴唇。周则枫脖颈上青筋凸起,额角已经有汗冒出来,因为不断挣扎想说话,嘴角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顺着下巴将滴未滴,陆昭看到,笑道:“小狗忍不住流口水了?怎么那么色啊。”

周则枫盯着陆昭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陆昭却也不怵,下定决心要治治周则枫。

他又坐回床上,看到周则枫已经顶出好大一个帐篷的胯间,不假思索抬脚踩了上去。周则枫闷哼一声,瞬间跪不稳了,陆昭看他受不了的样子,得寸进尺地轻轻踢他的龟头。

“额……”周则枫性器一热,感觉龟头又有前列腺液流出来——实际上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流个不停了,内裤早就湿了,龟头还弹到了内裤边,不上不下卡得难受。

陆昭隔着裤子踩周则枫的鸡巴,总觉得不够劲,于是俯下身来解开周则枫的腰带,把周则枫的性器解放出来,没想到裤链解到一半,周则枫突然低头轻轻地碰了碰陆昭,口球敲了敲后脑勺。

陆昭疑惑地抬眼看,却见周则枫傻乎乎地笑着看自己,好像在说“亲到你了”。

陆昭亲亲周则枫的口球,正当周则枫以为自己终于解放时,陆昭又坐了回去,隔着内裤用脚揉他的鸡巴。解开了裤子之后嗡嗡震动的声音更加明显,陆昭的脚趾挑开内裤,露出周则枫被龟头训练器箍住的肉棒,上面龟头被震得酥麻无比,已经满是前列腺液,水光发亮,马眼里还有透明的黏液在源源不断往外吐。

“这么湿了?很舒服吗?”陆昭有些惊讶,见周则枫委屈巴巴地点头,陆昭又拿遥控把震感调高了一档,如愿以偿看到周则枫颤抖的大腿根。

陆昭灵活地揉搓周则枫的鸡巴,把龟头翻来覆去地踩,脚底沾上了周则枫的前列腺液,白色的丝袜多了几分纯洁,周则枫忍不住低头看,却是越看越硬,越看越难受。

陆昭看玩得差不多了,便跪在周则枫面前替他脱掉西装解开领带,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以后不许不听我话,懂了吗?别一天天的不节制,我身子骨受得了吗?”

周则枫看似十分诚恳地点点头,陆昭满意地笑笑,把周则枫的口球摘下来,说:“你今晚在这里睡,我去书房了,不许把龟头训练器拿掉。”说着站起身脱丝袜,周则枫还跪在地上,有些委屈地说:“可以把手铐也解开吗?手腕好像破皮了,好痛。”

陆昭到周则枫身后一看,果然手腕上红红的快要破皮了,他生气地弹了弹周则枫的龟头,说:“叫你乱动,活该!”

陆昭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开的时候,周则枫又开始央求:“求求你了哥哥,真的好痛,我保证不会乱动了。”

陆昭这辈子一而再再而三犯的错,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周则枫。

他取了钥匙解开周则枫的手铐,下一秒就被周则枫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陆昭已经习惯被反击了,他学会了坦然接受:“要做吗?那说好,只能做一次,我晚上还要……”

还没说完,周则枫便封住了他的嘴。

当愉囍晚,周则枫确实只做了一次,托龟头训练器的福,周则枫一直不射,或者是快要射了就缓一会儿换姿势,陆昭苦不堪言,射了三次,精液都射空了,后半段干性高潮了两次,最后连尿都射不出来,从嘴唇乳头膝盖再到龟头,特别是后穴,全是红彤彤的一片。

陆昭发誓,自己再也不买什么破道具了,反而最后受苦的是自己。

陆昭确实是不买道具了,可周则枫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周则枫一直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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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做了一个梦。

梦境既不荒诞也不梦幻,几乎1:1复刻现实,把他和周则枫认识到熟识的过程重新经历了一遍,和现实中的每个选择别无二致,陆昭在每次周则枫出现的时候,都感受到心动和退缩同时撞击他的心脏。

第一次见到周则枫,只是垂涎于肉体,他想和周则枫发展露水情缘,没想到他是个直男,在这之后在医院见面,他知道周则枫受了伤失眠的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呢?陆昭当时不知道,后来想出来了,当时应该跟周则枫说的话,也是应该跟自己说的。

在这之后,陆昭不是看不出来周则枫几次三番的接近和带有好感的试探,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一套组合拳打了好几次,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劝退他。

时间点来到和易旸吃饭的这一天,陆昭其实打一开始就发现了周则枫,他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好像佳偶天成。陆昭心想,也许这才是周则枫本来的人生轨迹,遇见自己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就此结束吧,之后也没必要再挂念着他了。

周则枫上了大巴,陆昭一扭头,坐在对面的人却不是易旸,而是变成了一个老人。

“你弟弟有事先走了,我能坐在这里吗?”

陆昭点点头。

“看上哪个了?”老人笑起来,脸上有一道道慈祥和蔼的沟壑。

陆昭摇头,说:“看上了又怎样?”

“看上了就去和他在一起啊。”

陆昭又是沉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老人又问:“你在怕什么?”

陆昭长吁一口气,纠结片刻说道:“我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怕不得善终,怕我喜欢比他喜欢我多,怕我失去掌控权,怕他又跑回去喜欢女生——所以,还不如不开始。”

很奇怪,陆昭明明穿着大人的衣服,说话的声音就像孩童一样稚嫩。

“你不是只想玩玩而已嘛?想那么多干嘛?”

陆昭说:“不是的,那只是我装出来的。如果我看上去很洒脱,就不会丢脸了不是吗?”

老人讳莫如深地笑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不用怕丢脸,他只会觉得你可爱。”

“是吗?”

“是啊,就算闹多少笑话,就算自作多情,也无伤大雅,更何况他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试试呢?”老人越矩地轻轻把手搭在陆昭手上,“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你说的‘掌控权’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你掌握之中,就像长得再好的橘子树,上面也会有一些长得不好不能卖的。也许那些无法控制的事更加美好。就算最后没有好结局,至少尝……不是,试过了就不遗憾,不是吗?”

“而且我觉得人家小伙子挺好的,你自己想想,自从遇到他是不是没那么不开心了?以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多和他说说,我看他年纪比你小,倒是活得比你明白些。”

陆昭听着听着,不知不觉泪流了满脸,老人拭去他的眼泪,说:“照照,你总是这样,谁说一辈子只能弹钢琴的?别的你只要肯学,一定能学得比钢琴更好。”

“爸,我知道了。”陆昭啜泣着,“原来你老了,是长这样的啊。”

陆昭是哭着醒过来的。

周则枫一下子就醒了,抱着陆昭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做了噩梦,陆昭没说话,埋在周则枫怀里一个劲地哭,周则枫从来没见过陆昭哭得这么惨过。

哭得就像一个摔了跤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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