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边动,他猫儿似地舔他的锁骨,舌尖很黏,带着一股不堪说的气味儿,钱文正抿着嘴别开脸,那是自己的味道。

“啊……阿福!”陈醉越来越激动,身体摆动的幅度蓦地变大,黑暗中,钱文正看见他一边膀子往后扭着,似乎在上下抽动。

纯粹是好奇,他顺着那条胳膊往下摸,光滑的手臂、纤秀的手肘、反复扭转的腕子,然后是被两片软肉夹住、变了形的手背……陡地,他停住,覆在那一小片灼热的皮肤上,陈醉是在……玩弄那个地方吗?

男人和男人,他知道一些,可还是免不了愕然。

心脏擂鼓似地跳,他有点发懵,指尖顺着手背稍往下探,一寸,没摸到手指,而是一处湿淋淋黏糊糊的凹陷,指头绞在里头,咕叽咕叽,戳得来劲儿。

“妈呀!”钱文正吓着了,被指尖上那些黏液吓着了,他翻开陈醉跳下床,光着屁股往外跑,在门边的丝绸裤子上绊了一下,仓惶逃出去。

背后轻轻的,似乎有一声叹息,或许是风,搔动了窗棂……

惊心动魄的一夜,钱文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闭眼,就是下身被陈醉叼住的情景,还有那些手指、那个洞,反反复复,胯下那根东西不知道起来多少次,他压着夹着,怎么也摁不住。

他恨陈醉,恨他用邪门歪道给自己开了荤,又舍不得他,舍不得他那张嘴、那只手、那些黏腻的喘息。

他睡过头了,快晌午才起来,裤衩落在楼上,只能直接套外裤,陈醉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吴妈,听着广播里叽叽喳喳的日本话,唰唰地洗被单。

钱文正走出来,站在偌大的客厅,一呼吸,就是陈醉的味道,精液、血、指尖上的腥臊气,他知道自己完了,晚上,他还会去的。

等了一天,把陈醉等回来,看他披着裘皮大衣,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他眼睛直了,红着脸凑上去伺候,柔软的紫貂毛从粗糙的虎口上滑过,带起一层鸡皮疙瘩,在吴妈看不见的门廊角落,他斗胆拉扯他。

陈醉皱了皱眉,拿衔恨的眼角飞他一眼,爱理不理的,进屋了。

吃饭、洗澡、熄灯,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钱文正从被窝里爬起来,又上了楼,“先生,”他敲门,“昨天我裤衩落下了。”

没有回应,“我……我拿下裤衩,”他对着门缝哀求,“这裤子磨裆。”

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到床垫的嘎吱声,然后懒洋洋的,是陈醉:“进来吧。”

钱文正拧把手,门居然没锁,他脸腾地热了,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大床上一个起伏的侧影,被子抖了抖,朝他掀开来,里头模模糊糊的,一个佳人。

他把门一关,火急火燎地脱裤子,脱光了往床上钻,钻进去吓了一跳,陈醉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钱文正激动了:“先生,你……”他小心翼翼地揽那只软腰,“你是等我呢吗?”

“哼,”陈醉笑了,摇一摇手指,让钱文正给他递烟,“美得你。”

钱文正不让他抽,一手包住他那只手,拉到心口上,有点埋怨,又有点宠:“你看你都给我留门了,还说这个有意思吗?”

陈醉觉得有意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童子鸡,掉了魂儿地往他床上爬,让他春心荡漾:“不是吓跑了吗,怎么还敢来?”

钱文正好像等不了了,喘着粗气把他搂紧,拿全身去磨蹭他:“说实话,”他抻着脖子嘬他的嘴,“你怕不怕我?”

“呵,”陈醉又笑了,这回带着点张狂,还有过来人的轻蔑,“你几斤几两啊,”他拿膝盖顶他的胯下,“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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