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请了十七天的假,还能赶得上模拟考。

这十七天里,我的每一个电话都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我甚至都怀疑他被斩草除根了。

但失去音信的不光是他,还有我爸。我的一切信息来源都被切断了,彻底陷入混沌之中。

我不知道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我爸到底怎么了,助理看似客气,实则强硬地迫使我运行在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间。

第十八天,我的左手边依旧空无一人。

我心神不宁,长时间缺乏睡眠,两耳中嗡嗡作响,在路过保健室的时候,甚至没发现门开了一线。

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以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把我直接拖了进去。

我在天旋地转之中,被摔在了保健室的木板床上,双膝直接撞在床板上,蹭破了一层油皮,几乎是瞬间淤肿起来了。

紧接着,天蓝色的塑料帘被剪了一刀,伴随着凌厉的裂帛声,我的双手被结结实实地反绑在了背后。

他把我的校裤剪破了,连带内裤一起,冰凉的拆线剪紧贴着我的股间,发出簌簌的轻响,线头应声绽开,一直抵到了会阴上。我股缝里的嫩肉被圆钝的金属头刺激得一阵阵痉挛起来,背后更是发了一层白毛汗。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这个逻辑很奇怪,深仇大恨,无以为报,只能来强奸一朵蘑菇。

我含着他的手指,吓得直发抖,他的手指顺势挤得更深,把玩起了我的舌尖,像交媾那样戳刺喉口。剧烈的反胃感和两腮不容忽视的酸痛感交织在一起,我的唾液淌了一下巴。

裹满了唾液的手指,牵着银丝抽了出来,但旋即,这两枚温热滑腻的东西就顶进了我的身体,仿佛湿淋淋的肉蛇那样,沿着身体的缝隙往里凿。

我又酸又痛,屁股里头凉丝丝地漏着风,像是一只被活活掰开的蚌,上次留下的阴影让我忍不住蜷起了双腿。

进来的并非他的性器,而是某件圆润而冰冷的东西,裹着一层润滑剂,被轻而易举地顶到了深处。我下意识地夹紧了身体,却丝毫无法阻止它越挤越深。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被活生生涨破肠子的恐惧感让我抖得不像样子,圆滑的钝痛感层层累积啊,甚至让我错觉它们在身体里膨胀起来,如同活物般突突跳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

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肚皮被撑破,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内壁生涩地推挤着硬物,肯定又流了血,旋即又被他强硬地掰开,推进了第四枚。

我都快昏厥过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始终无法接纳,肛口肉环紧紧箍住那枚东西,呼吸时存在感尤其鲜明。肚子里的那几枚又沉甸甸地往下滑,我的生理性泪水都淌了满脸,保健室的小枕头都被浸湿了。

我小声央求他,跟他喊了好多遍疼,他一言不发,用指腹按住露出的小半截,补了点润滑剂,往里重重一推。

我像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鱼那样,惨烈地往上弹了一弹,“啊”地叫了出来。

他把我翻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只剩下发抖的力气了,连小腹都鼓起了一点,肉粉色的皮肤上,又湿又亮的都是汗。大腿狼狈不堪地垂在床沿,上面都是亮晶晶的润滑剂。

我被绑着双手,只能勉勉强强朝腿间看了一眼。那里垂下了几根细线,被他拧成一股,捆在了我的蘑菇上。

他看起来瘦了一圈,双目乌沉沉的,看起来令人心里发寒。

他有些疑惑地道:“我怎么会相信一个纨绔说的话呢?”

我忍痛刚坐起来一点儿,身体里的东西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搅得我身体里的黏膜都快被磨烂了,红通通地鼓出来一点。

尤其是身体里某块敏感的嫩肉,被粗暴地碾磨刺激着,我猛一哆嗦,鼠蹊部窜过一阵冰冷的电流。

我腰一软,又倒了回去。

他就着打开开关的姿势,毫不容情地连续刺激了我十来分钟,我痉挛得越来越厉害,浑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泛着熟透的粉红色,这才哆嗦着,射了出来。

在此期间,除了这几枚小东西冰冷而刁钻的震动,他根本没碰我一指头。

最让我痛苦的,并不是被强制磨到了射精的地步,也不是股间嫩肉火辣辣的痛楚,而是在极度敏感的不应期里,那几枚堪称刑具的东西还在高速跳动。

我不争气地丢了第二次,第三次,被强制高潮的感觉,让我下腹抽痛,前头更像是被活活凿穿了,连呼吸都疼,一股股滑腻腻的孢子汁毫无章法地流淌出去,到了后来,已经只剩下干涩的蠕动了。

他还没有关上开关的意思。

我越来越惊惶,下腹的酥麻感和腰眼尖锐的刺痛混合在一起,缓缓推过我抽痛不止的尿道口,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一片极乐的白光,有什么东西毫不受阻地,淅淅沥沥淌落下来。

白床单上洇开了一滩腥臊的液体。

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按掉开关,道:“谢辜,你看,我没有碰你一指头。这世上能满足你的绝不止我,这几枚跳蛋留给你,以后需要宽慰,请自便。”

他以一种冷淡而疏离的目光看着我:“被你看上的代价太大了,我承担不起。我也对同性没什么兴趣,甚至还有点反感。”

他解开了我,帮我把卷到腰上的衬衫扯了下来,甚至还顺手打好了领结。可是我一看到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就开始发抖。

他叹气,道:“你不来招我,我也不欺负你,井水不犯河水,到此为止。”

他把门带上了,并没有回头。

门框咔嗒一声响,仿佛夹碎了核桃的硬壳。

我只能半跪在地上,分开腿,把那些微弱震动的圆球慢慢扯出来,果然裹着一团带血丝的黏液,那东西被含得太紧了,搅在充血的嫩肉里,剧烈的拉扯感,钝刀割肉般的抽痛,仿佛在活活剥离一层组织。

我挺伤心的。

蘑菇有三万六千种性别,我是跨越了成千上万条DNA片段和茫茫无边的界门纲目科属种来喜欢他,凭什么只说我是同性恋?

有一个跳蛋埋得太深,我把手指头探进那个肿烫烂熟的地方,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它滑溜溜的外壳。

我只能夹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助理已经等在了教室外,手持一份文件夹。

又是熟悉的开场白。

“小少爷,谢总的意思,您今天就需要出国留学,您还有一小时时间,可以准备一下。”

这一小时都被我用来抠挖那个该死的分手纪念品,以至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还是迷茫而恍惚的。

一晃就是三年。

如果仅仅如此,我还不至于在久别重逢后,吓成一团蘑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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